“那是……吕良?”场内摄影机镜头聚焦到擂台之上,大屏幕上显示着两个少年。
“呵呵呵,高层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小子等着挨揍吧。”刚被揍下擂台的家伙嘲笑道。
但是有些人看出了端倪,“吕良现在上台,已经说明,他承认张子渊有和较量的实力,也当张子渊是号人物。也许张子渊就是为了替高层清理前面那些不知所谓的人,才会第一个出手的,我看他来头不小,只是最近才加入全性,所以让他趁着这个机会扬个名。”
当这个穿一身褐色夹克的中年人说完后,他身旁一个黑胖子突然惊呼了一声,“唉,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昨天我看到他和夏禾一起下的飞机,还坐的同一辆车。他妈的,老子光顾着看夏禾了,完全没注意到她这个小跟班。早知道就不上台逞能了,刚刚把我摔了个狗啃泥。”
“啧啧啧,原来是被四张狂下手过的人,怪不得有两下子。就不知道这小子能活到多会儿了。”
……
“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认为我会是第一个站出来的?”吕良一脸平静。
“因为你的背后还有吕家,你不愿意承认吕家,只把自己当做全性,其实是因为吕家不承认你,但你内心深处还想着有一天能有机会让你的爷爷你的家族接纳你,光明正大的回到吕家,我知道你是不会做这个掌门的,所以早一点儿上场对你来说正合适。”张子渊全然不顾吕良的感受,当着在场众多全性异人的面,说出自己的看法。
“张子渊,我承认你确实有点儿聪明,能一箭三雕,可也只是些小聪明,不管夏禾姐跟你说过什么,我可不是你打打嘴炮就能够骗下台的人。”吕良忿忿的对张子渊说。
“我愿不愿意做掌门,并不妨碍我教训你一顿。就让我看看你有什么真本事吧!”
吕良大吼之后,伸出手臂,炁在体内运转集结,最终汇聚手中,两只手臂渐渐被幽蓝色光芒笼罩。紧接着这道覆盖着蓝色光芒的真炁朝着张子渊的方向袭来。
“这是明魂术?还是叫做双全手?”张子渊和善的口气向吕良发问,在吕良看来却是挑衅。
“少废话。”
吕良站在擂台中心一动不动,专心操纵术法,张子渊身法飘逸,在擂台上闪转腾挪,避开吕良蓝色真炁的攻击,蓝色真炁随着张子渊的移动,几乎要把擂台都转遍了。
“小子,你知道的还挺多,我越发对你好奇了。”吕良加快真炁的运转,手臂上蓝炁的追击速度明显提高。张子渊险些自乱了阵脚。
“呔~”
张子渊瞅准了个空挡,腾越到吕良面前几米处,朝着他的面门,弓腰屈膝打了一掌,与最初打向李凡的那掌如出一辙。
吕良只觉得身前有点儿小痛,可是他的背后却感受到了强大的拉力,似乎要把他拉到场外,吕良在感受到那股拉劲之后,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在被向后拉飞一段距离时,迅速侧身翻腾,调整脚下着力点,平稳的站在了擂台上。
“早就等你这招了,你的把戏已经被我看穿了。”吕良厉声说道。
张子渊在躲避吕良的蓝炁时,脚下踏着七星禹步,这是结阵时需要用到的步法。如同北斗七星勺口指向北极星一样,七星禹步脚画北斗,将阵内吕良当做北极星环绕旋转,当八个方位踏遍之后,法阵结成。
这时张子渊却跑到了阵外,等心中默念灵咒之后,使用虚空劲将一道真炁打到阵内人的身上,阵里就会发生反应,如同磁铁同极相斥一般,将附着了张子渊真炁的人排出。这样甚至分不清到底是推力还是拉力。
而吕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是要等张子渊用了这一招术后,再以此破了他的心神。
张子渊却一脸的无所谓:“那既然如此,就给你个实在的。”
张子渊右手做剑指状,将体内真炁运转,送于指间,两只指间金光闪烁。闭炁之后一笔扫成,平空多了几个金色字符,张子渊用手将字符向前一挥。一道不大的青色闪雷劈向了吕良的头顶百会,吕良察觉到闷雷表情略微一怔,可也是一闪而过。他及时躲过,反而用手接住了闪雷,纳入了附着在手上的蓝炁之中。
“原来你是符咒师,怪不得会踏禹步,野茅山的?”
“你这雷电符产生的雷,和毛衣静电没什么区别嘛。”吕良嘲笑张子渊。
张子渊并不理睬吕良,是闭炁动指,一气呵成。
“金光符。”
吕良依旧吸了过去。
张子渊指尖散发着金光,笔走龙蛇般在空中画下几枚古老的字符,继续大喝一声“发兵!”
场地上凭空出现了六个用炁构成的黑色兵甲,朝着吕良攻击,吕良举起自己附着幽蓝真炁的一双手臂,真炁向外蔓延,在空中形成出巨大的手掌,将这些黑色兵甲一一撕开。兵甲先是分成两半,散作一团炁后,都消失不见了。
“火来。”一团大火凭空产生。
“风来。”突然之间烈风阵阵。
“垒石。”一块儿巨石从天而降
“大老虎,大蟒蛇,大狗熊。”
……
张子渊似乎毫不吝惜地使用体内真炁,一直用着符咒,法术,召唤了风雨雷电,奇奇怪怪一堆东西。可这些都被吕良以一双手臂,一一抵挡、扯烂。
看台上的许多人被这场面吓了一跳。
“你的炁已经越来越少了,别再挣扎了,就让我看看你的脑子吧。哈哈哈”吕良看起来有点儿狰狞,放肆的笑着。
“等一下,让我再召唤一个东西出来。”张子渊一脸严肃。
“呵呵,随便”
“来吧!”张子渊郑重其事的画符掐诀念咒。
等张子渊按例做完后,只见一个十分可爱的小白兔凭空出现在了两人之间,小白兔嗅嗅鼻子,动动耳朵,扭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两个剑拔弩张的家伙。或许是吓着了,一蹦一跳的跑到了台下。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阵愕然,之后发出爆笑。不少人认为“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就这?”
张子渊无奈地撇了撇嘴,“抱歉,耽误你时间了。召唤了太多东西,不把最经典的小白变出来,我不舒服。”张子渊皮笑肉不笑的说着,更是惹得吕良不快。
“找死。”吕良很愤怒,将炁从双手导出。要掐住张子渊的脖子。
张子渊反倒一动不动,凝神定虑,物我两忘。
口中喃喃道:“不愧是八奇技之一,双全手确实难搞,没办法了,你随意吧。”
双全手发出瑰丽的蓝色光辉,将张子渊紧紧包裹,吕良闭住眼睛屏息静气,准备探索他的大脑,好搞清面前对手的一切信息。
吕良将张子渊的炁从身体里抽出,却发现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灰俱全,不,比这些还要复杂的多,张子渊炁的颜色就像太阳光线照射油膜后,反射形成的颜色聚合体一样复杂。
吕良希望读取张子渊脑中的记忆可令他惊讶的是,自己什么都探查不出,张子渊的脑中只有一片混沌。
而这对于拥有双全手明魂术的吕良来说无疑是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吕良不禁喃喃自语:“我,这算是战胜他了吗?夏禾姐是他的朋友,我只能控制住他不可能把他的灵魂撕碎,最多只能用双全手将他送到场外。可惜我还没练成如意劲……”
吕良的心里忽然感到很不舒服,心情甚至有些低落。
吕良将张子渊缓缓从空中放下,故作轻松道:“我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能够不受明魂术的影响,但总有一天我会知道。这场争夺掌门的比试就算你赢了,但是,抱歉,和你的较量是我赢了。”
听见这话,场上又是一阵骚动。
“怎么会这样?”“不是吧?这也行。”“这哥们儿是内定的吧?”“全性掌门也能内定?”“新人好拿捏啊。”“高风亮节。”
吕良本来就是为了满足自己对张子渊的好奇心,才上台比试,现在明魂术既然没有作用,双全手又不能做的太过分,自己也如张子渊所说毫无当掌门的意图。便打算走下台,这也算是给夏禾的情面。
张子渊嘴角微扬,眼中却似古井无波,客气的说“承让承让。”
“张子渊,你确实有两下子,在同辈人里也算是佼佼者,只不过少点儿天时地利,我吕良交你这个朋友了。”
吕良清楚,如果自己没有八奇技的双全手,他不会赢,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可命里注定的东西,谁也挡不住。
“下一场你不会这么幸运了。”
吕良刚要转身离开时。
张子渊猛然跃起,狠狠一拳将吕良揍出了场外。
“他搞偷袭……”
“吕良都不想比了,张子渊还这样,这踏马手真黑啊!”
“别天真了,这里可是全性。”
刚刚那一幕发生之后,看台上又争吵起来。
吕良自己知道,张子渊向自己袭来的那一瞬间,自己已经本能的使用起双全手,但依然控制不住他真炁的运行。吕良在倒地的那一瞬间明白,张子渊给他留足了面子,也为自己挣回了面子。
一切都明了以后,吕良的心里反而不拧巴了,愈加坦然的回到中心观礼台上。
吕良坐下之后,十分平静的问身边的漂亮女人:“夏禾姐,你找来的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人,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有机会的话,我会告诉你的。”夏禾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不经意间散发着独特的魅力,眼眉低垂似乎想起不少从前的事情。
……
对于许多全性来讲,刚才那场较量,证明了张子渊的实力还算不错,可就是最后的举动太过下作。因此败了不少好感。当然,还有些人认为,他做的事情,身为全性无可厚非。只是随性所欲罢了。
张子渊在最后给了吕良一拳的做法对于看不出门道的人来说就是下作无耻,可对于中心位置上,那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来讲,却大不一样。
他们都清楚吕良的实力,所以当他们看清楚张子渊能够穿过双全手构造的领域后,便明白了张子渊的真实实力。
如果时机成熟,张子渊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暂时无视双全手。
只待最后一刻出手,不惜抹黑自己名声,也要尽量保全吕良双全手的名声,同时,又在全性真正的能力者面前维护了自己的面子。
脸厚心黑,哼,这小子确实很符合全性的要求。
不仅是四张狂,丁嶋安,吕良,还是赶来不久的夏柳青,苑陶都在心里默默感叹。
能不能服众,并不是张子渊要考虑的,能够得到全性本领最强的几个人认可就足够了。
“再没人压着,这小辈儿该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夏柳青鼓动其他人上场。
可沈冲故作轻松不发一语,高宁谦让,说自己对掌门的位子没兴趣,至于夏禾当然更加高兴,只是没有表露。
所有人都在期待某人站起来,连杨武厚也直接转过头,看向了他。
丁嶋安应该是来了兴致,站起身来
“那好吧,看看他能撑几个回合。”
说着便跳到了场地中央。
擂台之上,本来有个光头肌肉猛男想着,张子渊上一场耗费了太多体力和真炁,自己有机会能与之一战,便早早地在这里等待,见到丁嶋安上了台,两腿直哆嗦,连滚带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个额头正中有颗痣的青年男子正色道。
“和我来一场真正的较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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