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般气度姿色的都看不上,难道喜欢他们无极楼威武的不成?
掌柜想看清女子的长相,但触及那双冷眸,心中一悸,根本不敢再度放肆。
“杀人,视情况而论,价格在五十两到千两不等,押送东西,得看物件的价值,收取其价十分之一到十分之五不等的镖银……”
青璃瞪大眼睛,“姑娘,他们这就是抢银子,您可别信!咱们再走姑娘。”
“不杀人,保护即可。半个月的时间,一人一天十两,半个月一百五十两,一共是一百零三人,则是一万五千四百五十两银子。若是偶遇特殊情况杀人,那时另外的价钱,我会格外按照掌柜的价码付银子。如何?”
掌柜看着女子那惊人的算术,那般柜上的小厮,花了好些功夫才算完,“确实是一万五千四百五十两。”
掌柜竖起大拇指,“姑娘利害!”瞧着桌子上十六张千两面值银票,喉咙忍不住吞咽口水,一把夺过,“小的这就给姑娘找银子去。”
黑袍女子抬手,“不用,剩下的银子给每位侠士做几套衣裳。”
掌柜拍着大腿保证,“姑娘放心,一定给您将这面子撑起来。只是今日这人倒是好筹齐,只是衣服……”
“不拘。”
掌柜还没见过这般爽快的大雇主,这笔买卖若是谈成,他可就是南边最大的掌柜了。
不过他的眼皮子不至于这么浅,若是搭上眼前这女子的线,这以后的生意……
“姑娘,要这么多人不会是想掀了……”青璃捂住嘴,黑袍下女子神色他看不清,但是能感觉到那凝实的寒意。
“来了多少人了?”
青璃一听,掀开车帘往后面看去,绵延不断的黑衣队伍,那是越来越长。
“刚才掌柜的不过是放了一只鸣镝,这才不到一盏茶的时刻,居然来了一半有余。”青璃坐回位子,理了理微微有些凌乱的衣摆,言语里很是激动,“姑娘,别的先不说,每个人看着都挺吓人的。到不说那长相,就是那眼神,看着都不像是一般人。不亏都是在刀尖上舔生活的人。”
见黑袍女子不吭声,青璃也不再言语,乖乖坐在马车一隅,斟茶端水服侍在黑袍女子左右。
明明是在服侍人,男子那纤长五指从容不破的动作让人赏心悦目。特别是闭嘴之后。
马车在一恢弘气派的朱红府门停下,青璃率先走下马车,伸出胳膊搀扶。
青璃看看四周,“姑娘,好生奇怪,那些人都不见了。”
环视周围的林宇,黑袍女子嘴角上扬,“无碍。”
黑袍女子抬头望向那硕大的匾额,上面漆金的“桓府”二字显得尤为沉重,前世的积怨、血海深仇,是时候算算了。
三段台阶,每段九层,大门悬置高处,巍峨犹如神宫仙邸。
黑袍曳地,女子缓缓踩着每层台阶走向大门。
“来者何人?桓府重地闲人免进。”
门人将奇怪的黑袍女子和那位衣着华丽的书生拦在大门外。
因为尊贵的五姑娘被接回上京,桓府的大门从早晨便打开,为五姑娘送行。
桓府祖宅上下,也只有在世的老夫人孔氏和尊贵至极的五姑娘有此待遇。
其他人,只能从旁两边的门来去。
“放肆!哪里的宵小之徒,这可是桓家之地,也是尔等能够僭越!滚!”说着就要挥棒子打过来。
突然从黑袍女子的后方走来一男子,那男子高大威武,看着得有二人多高,速度极快,竟有缩地成寸之意,眨眼睛就到了黑袍女子身侧。
原本的棍子直接砸到了男子身上,然后碎裂。
男子满是伤疤的脸“咯吱”“咯吱”转过去,只是一掌,原本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小厮倒在十丈之远,吐血不止。
青璃未曾想到桓府的一个看门的下人居然也敢对大司马的女儿无理,想到这几日的追杀围捕,更是气急败坏,若不是心在心疼,他恨不得拿手中的扇子砸过去。
“姑娘,都是他们太快,要不然我就出手了。”
黑袍女子余光看向自己被扯住的衣襟,往上看向青璃。
青璃赶紧收手,“习惯,习惯~”
他绝不承认自己是突然跑过来躲在黑袍女子身侧的。
青璃抬头仰视姑娘身侧,刚才突然出现的男子。
心道,“这人也过分高了些吧。”
青璃赶紧垫垫脚,输人不输阵!
门口原本有两个看门的小厮,另外一个原本是看热闹,见事态不好,便赶紧回去叫人。
没曾想带着人回来时,便看到躺在地上的兄弟。
虽然女子身边那位男子着实高大的有些可怕,但是他们人多势众,还有护院武夫,根本不带俱的。
“你你……们摊上事了,这可是当朝大司马桓国公祖宅,你们死定了。”然后那小厮一挥手,“拿下他们!”
原本消失不见的一众人等突然送四面八方涌来,有些竟然还是在桓府里面。
青璃傻了眼,再次扯住黑袍女子的衣袖,不自觉得靠拢。
“原来他们都在呀~”
桓府内还举着棍棒的众人看着这些拿着刀枪剑戟亡命之徒,还这么多,一下子就傻眼了。
无极楼的杀手清出一条畅通无阻的宽敞大道,黑袍女子摘下帽檐走了过去,青璃紧随其后。
“五五五……姑娘”
看门的小厮吓得节节败退,飞奔跑向了内院。腿软的直接跪在地上,“五姑娘饶命,小的不知……不知是五姑娘呀~”
说完,那小厮居然扑了上来,被站在桓昭身侧无极楼杀手一脚踢飞。
那袖中的匕首掉了出来,“丁铃当啷”作响。
青璃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地扯着桓昭衣袖,不敢远离一步。
最先得到消息的自然是最得老夫人看重,也是最为偏颇的五房。
“什么?回来了?还带了一群打手?”
五房长子桓嗣眉宇攒在一处,很是疑惑。
这一路五堂妹都在躲避自己的人马,显然是知道了什么。
怎么此时居然还敢明目张胆上门,莫非真是摔下山崖将脑袋摔坏了不成?
莫非真的以为人多势众便可以“讲理”吗?
桓嗣轻哼,果然还是那个没有脑子蠢笨至极的堂妹。被人推下山崖还是不长记性。
“现在人到了何处?”桓嗣再度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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