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耐着性子听你们在这里絮絮叨叨,这么一点小事也能让你们唇枪舌剑起来,想必以前朝堂是多么的混乱。”
赵煦下来之后,所有走出班列的大臣急忙走回班列,躬身抱着象牙板俯首帖耳。
“让朕来告诉你们,你们口口声声说祖宗之法,何为祖宗之法?
“太祖太宗之法,难道就不可以变吗?”
“朕要说一说,你们所津津乐道的檀渊之盟违反祖宗没有?
太祖太宗何尝有法规定给辽国岁币?”
“太祖之时,反贪污,治理吏治雷厉风行,这样的法没什么不坚持下来?”
“以致贪官污吏盛行,民不聊生,朝廷年年亏空,虽有百万将士,何曾打过胜仗?”
赵煦背着手在集英殿里边走边说。
大殿里寂静的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
“你们所守的祖宗之法是有选择性的,对你们官位有好处的法就守。”
“对改善民生,增强军力的法就不要,青苗法利国利民就是不利于奸商贪官,你们就反对。”
“朕告诉你们,大殿外面的狗头铡,是朕命卢俊义从开封府衙门拿来的。”
“你们肯定知道,包拯用这个狗头铡铡过不少皇亲国戚,高官贵胄,朕今日借来一用。”
“来人!”
“在!”
守候在外面的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卢俊义躬身听命。
“把拒绝变法的五个知州拉到狗头铡,一个个铡给殿内大臣观看。”
“谁要是觉得朕是在说笑,可以试一试你们的脖子有多硬。”
说完,“哗啦”一声,赵煦亲手推开大门。
春寒料峭的北风一下子从外面吹进大殿之内。
荣州,瓜州,富州,学州,臣州的知州一个个被拉到铡刀面前。
刽子手在凌冽的北风里光着膀子,随时准备行刑。
“自古变法都要流血,朕今天杀的是知州。”
“如果谁继续反对,朕就杀谁,皇亲国戚,三公九卿,概莫能外!行刑!”
“行刑!”卢俊义跟着大喊一声。
五把狗头铡高高升起,雪菜刀刃在阳光下显得惨白,反射到噤若寒蝉,在场的大臣脸,一个个瞠目结舌,冷汗连连。
五个人头瞬间落地,从脖子飚出来的血远达二米。
“回去,继续朝。”赵煦冷冷对群臣道。
血淋淋的五个人头让一千多个京城的官员,吓得一个个条件反射一般的缩起脖子。
这铡刀要是砍在自己脖子……
司马光,文彦博,徐文君,文彦博等三朝老臣都被这一幕深深震撼。
自宋朝立国以来已过一百年,还没有知州级别的士大夫官员被斩首过。
文臣们闹得再凶,顶撞皇帝或者作奸犯科者层出不穷。
惩罚的手段也只是贬官,一贬再贬。
最惨也就贬到琼州,天涯海角,继续过逍遥日子。
杀头!
那也是包拯那“二愣子”才会把铡刀对着皇亲国戚。
没有哪个皇帝这么干过,太宗,真宗,仁宗,英宗,神宗都是文人士大夫的守护神。
今天朝议,一下子铡了五个封疆大吏,这些知州可是后备的京官。
只要时间到了,做个尚书,侍郎稳妥得很。
大庆殿内,大臣们噤若寒蝉。
只有王安石和苏轼神清气爽,看着刚才还围攻自己的阁僚。
司马光一脸沮丧,要是按照以前,如果皇帝有什么不对,他觉得不对,肯定会出来反驳。
文彦博,文彦博,蔡确也是这样想的。
但是今非昔比了,当今皇说一不二,说铡,肯定铡,而不会贬官了事。
变法,如果真是那么坏,皇帝怎么会支持?
“也许这次是自己错了吧?”司马光心里嘀咕道。
“当今皇的气魄非比寻常,刚刚打败西夏,威望在百姓之中如日中天,要是冒死反驳,恐怕不仅保不住清名,还会祸及全家,不如以退为进,不插手变法,冷眼旁观为。”司马光心里想道。
主意拿定,司马光走出班列,于大殿内低声道:
“陛下息怒,微臣等思想陈旧,老朽昏花,跟不陛下的锐气。”
“请陛下让微臣致仕,让于良贤,微臣受先帝所托尚有资治通鉴一书要写。”
司马光话音未落,跟着他请辞的大臣纷纷走出班列。
“司马光,朕本来是想好了答应你的请辞,但是朕岂能受你的摆布?”
“你想挂冠而去博得一世清名,置朕于昏君当道吗?”赵煦冷笑道。
“非也,非也,陛下,是臣实在理解不了变法,所以……”
司马光一阵汗颜,心里面的小算盘一下子被皇帝看穿,他感到自己无地自容了。
“你司马光并非无能之人,也不是淡泊名利之人,否则也不会一步步坐到宰相这个位子。”
“今日朕就不答应你请辞,宰相之位你给朕坐好了,但是,变法之事你无权过问。”
赵煦又打又拉,把司马光弄得脸阴晴不定,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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