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苏标,还真是”
南征西线指挥部已经转移到了贺州境内植山,就在贺州州府临贺县的东北地区。
甘正我本想着自己通过以前的老同学老关系,把岭西各州的情况串联起来,但是万万没想到,梧州一步棋,原本是“千金买马骨”的操作,结果在五十九军第七师混口饭吃的苏标,居然干得超出所有人想象。
“甘总,这几天梧州行政公署召开的政商会议,不止梧州,还有封州各县、镇,以及端州都城县、义州安义县、藤州感义县、蒙州东区县、龚州大同县、绣州阿林县除各州县的县长办公室机要员,社会上的工商人物,也都到了苍梧县开会。”
“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摸了摸脑袋,要说打仗,苏标其实就是个棒槌,完全没有继承他老子的优良作风,说是门外汉有点过分,但是打呆仗都打不好,那是肯定的。
这么些年下来,苏标干掉的最高职位军官,还是自己的手下,也就是前阵子自己所属的两个营的营长。
跟苏章的辉煌履历比起来,这个当儿子的 还真是当儿子的。。
可有一说一 苏章除了打仗,那是真不会当官。
然而生的这个儿子 有点东西,不一般。
“会议记录有抄录吗?”
“在情报室。”
“拿过来,我看看。”
“是!”
因为梧州的各项会议都有很多秘辛,主要是地方上权贵们的派系、阵营等等 所以也算是情报 甘正我要一份,并没有越界。
十月初九,杭州的“军事调停员”也抵达了长沙,“四方会谈”正式开启 什么地方的记者都有 就是没有东京的。
这种诡异的现象,使不少老学究破口大骂。
整个帝国的核心,到处都是乱臣贼子!
岭南省派出的谈判代表是跟杭州的“军事调停员”一起抵达的,其中表达的意思 不言自明。
同样是十月初九 苏标在苍梧县的宾馆,也开了一场会,比长沙的会议还要热闹。
什么舞狮队、舞龙队、杂耍、戏法应有尽有。
服装各色各样,人物千奇百怪 简直就是传奇中邪道门派的大聚会。
群魔乱舞、乌烟瘴气 开个会换气扇叶片差点崩了。
“大表哥,我们山里人 也能做官喽?”
“山下的大人说大表哥你早晚要走 是不是真的啊?”
“我们寨子不想掺和这些事情,就想知道 去县城买东西,还能不能买。”
七嘴八舌 各色各样 若非有东京官话 只怕是一个山头一种鸟语,饶是苏标本人是地头蛇 也有很多方言完全听不懂。
岭北湘南的洞蛮基本绝迹,但是在广西和岭西 洞蛮的洞府、寨子还是有一些的 他们中的底层 讲话完全没人听得懂,只有头人还能讲官话,毕竟,头人都是受过教育的,最少读完了中学。
“我苏某人出来混,只讲一个东西,那就是义气!”
“如果不讲义气 我苏某九月份就被炮决也很有可能。但是我讲义气,所以兄弟们可怜我 托关系、走门路,总算先保住了一条小命,才有了今天!”
“有人说 劳人党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呵,天真。”
说这话的时候,苏标战术性喝了一口茶 然后才气定神闲地说道,“打仗,我不行攀龙附凤,你们不行。我们苏家以前在封州是什么实力,现在是什么地位?我老爸除了打仗,有一说一,其余的事情,都欠缺了一点委婉。我就不一样了,我跟我老爸不是同一种人,当然,我没有贬低我老爸的意思,而是想要说,如果我认为劳人党能做大做强,那么就一定能做大做强。出来混,除了讲义气,还要讲实力的”
“戎城县的老姚,大家都知道的,一个冒牌县长,说话根本不管用,全是副县长他们说了算?为什么?因为四大家族掌控岭南,没我们这些乡巴佬说话的份。但是今天不一样,劳人党给我们撑腰,难道我们连县长怎么当,都不会了吗?”
“老姚这些年,主要就是做点小生意。跟四大家族不一样,他们可以赚黑心钱,我们不行?为什么?是因为我不想黑心吗?不是,是因为我们没实力,黑不过他们。我们要赚黑心钱,就会被举报,就会被查封,不是因为四大家族有良心,而是我们捞过界。所以我们只能赚良心钱,赚的少,养活家里十几号人就差不多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老姚一个县长,卖点米粉钱,贴不贴不家用,不过分吧?可以前市场没钱赚。有了劳人党,以前四大家族把控的市场,都得吐出来。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卖米粉卖米线,卖给谁不是卖?我梧州行政公署,从这个月月底开始,食堂统统吃米线嗦米粉,怎么样?是不是够力?!”
苏标几句话,直接让不少小门小户的眼睛一亮,做官他们不敢,赚钱他们敢,不但敢,而且胆子特别大。
以前四大家族把控市场,一般乡村土豪也就只能赚点小钱,农副产品卖破天也就那样,大头全是中间商拿去,他们这些小地主就是个屁。
更何况,算不算小地主那还两说呢。
“都城县的老葛,派了秘书过来,不过态度也明显嘛。这年头,赚钱才是正理嘛。老葛是做什么?布匹商来的嘛,当县长,不过是为了在康州生意好做,他捐了全部家当才混到了县长。但是你现在问问看老葛,五年住赚够本没有?”
“大家都是岭西人,有些话说出来会让人很没面子,但是没面子今天我苏某人也要说。西江水之上,谁说了算?!你老葛的布再便宜,总要用船运出去吧?你有船吗?你就算有船,水上稽查的人你熟吗?一匹布翻十倍,谁买?”
“还是那句话,现在不一样了。劳人党几百万大军,都要穿衣服的,每人一件,生意来不及做啊。”
说罢,苏标第二次战术性喝水,然后道,“我话讲得不多,大道理跟老表们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出来混,还是那句话,我苏某人一向是义气为先。没道理一个人吃独食,有钱大家一起赚,你好我也好,我苏某人被人喊一声大表哥,那也不是白喊的。”
旁听的“劳人党”成员总感觉这不像是正经会议,这副邪魔歪道搞事的场面,一度让“劳人党”的成员们感觉很尴尬。
但又不得不成人,苏标这一套“有钱大家一起赚”拳法,那是真的打到了小门小户小家族的心坎儿上。
:老衲第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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