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到了开春,雪总算停了,可沈如玉却还记着冰层上起舞的女子,就算冬天已过去,他沈如玉的爱情岂会停留不前,他决定主动出击。
“沈稚,我命你去打探卫小姐的消息,办的如何了。”
沈如玉伏案看着宣纸上的女子,手中把玩着上好的紫玉毛笔。
“回世子,卫小姐今日……”
“今日怎么了?”
沈如玉一个激灵站在书案前,紫玉毛笔应声而落碎成两半。
“世子,您还是自己去看吧。”
沈稚当然不会告诉自家主子,他去卫府打探消息是恰巧看到卫小姐和太子沈如玦在一起。
“要你何用!”
沈如玉甚是恨铁不成钢,无可奈何,自己只好亲自出马了。
沈如玉带着沈稚偷偷溜出王府,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避开卫府侍卫的视线,悄悄爬上卫府的墙壁,沈如玉和沈稚乍一看就像两块腊肉一样挂在墙上。谁会想到一向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沈世子会像这般不顾形象,竟是为了女色。
“往右去一点,这个树挡住我了。”
沈如玉挤着沈稚,偏偏这个树挡住了沈如玉的视线。
“世子,在过去就掉湖里了。”
说来也是无语,卫府的院子建的虽错落有致,但有树的地方必会有湖泊,坊间也就传着卫相爱湖尤爱湖中建亭。
“该死,我倒忘了卫丞相有个爱湖的癖好。”
沈如玉向沈稚投去哀求的目光“沈稚,你在坚持一下,本公子就看一眼。”
“公子你可快点吧,你自己看就算了还非拉着小人受罪。”
“闭嘴。”
沈如玉挤着沈稚,他哪儿是拉着沈稚受罪,而是一个人实在有些胆怯,再说如果事情败露他就溜之大吉,让沈稚背个偷窥卫小姐的锅。
总算是看到了,沈如玉楞在墙头。屋檐下,沈如玦为卫施染披上斗篷,二人并肩走着,好似一对璧人。
“世子,小的坚持不住了。”
沈稚摇着沈如玉的手臂,沈如玉不为所动,沈稚另一只手艰难的扣着墙头的瓦片,他可不敢拽着他家主子。只见瓦片崩裂,沈稚扑通一声落水,落水声很大,引得卫施染二人纷纷向沈如玉这边看来。
“笨蛋!”沈如玉小声骂着,示意沈稚噤声,沈稚连忙捂着嘴巴,沈如玉借着树的庇护没被发现。
待沈稚悄悄上岸后,沈如玉才松了口气。
“施染,过几日去向母后请安吧。”
沈如玦扶着卫施染的肩,轻轻道。
“姑母乃一国之母,身份尊荣,我不可随意去向她请安。”
卫施染不动声色的推开了沈如玦的手。
“沈如玦你也太无耻了吧,还真当卫施染是自家媳妇儿。”
沈如玉爬在墙头甚是不爽,小声嘀咕着。
卫施染转过身背对着沈如玦,接着说“若要请安,想必卫家女眷都应一起去,方才符合礼数。”
“施染,本太子一心想着你,你怎就不理解?”
沈如玦让卫施染去给皇后请安,不过是为了表示他和卫施染在一起是无可厚非的事实,同时他也得到了卫氏的支持。
“太子慎言,是否是为了施染,太子自己清楚,施染另有它事,太子若无事便请回吧。”
“施染,你一定会是本太子的妻子,任你怎样也无可躲避!”
太子对卫施染到有三分真意,向卫施染逼进捏住她的脸,缓缓向她凑近。
“真是太无耻了,如此逼迫他人,气煞我也!”
沈如玉捶着墙头,打算一跃而下阻止太子,却不料起身时被长袍绊住脚,一个跌列倒在卫施染面前。
“………”
“………”
“………………………”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完了吧,本想英雄救美,结果却让人看了笑话,沈如玉只想在地上刨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三人面面相觑,氛围冷到极点。
“我…那个…恰好路过,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沈如玉尴尬的笑着,提起衣服想要逃离现场,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是了,他是来英雄救美的。
“皇弟好兴致,竟爬在墙上偷听我与未婚妻耳鬓厮磨。”
沈如玦不怒反笑,他早就看不惯沈如玉一惯任性妄为的作风,在他眼里,沈如玉虚有其表,仗着有几分才华,就枉顾礼法。
反而是沈如玉听太子这么一说,冲冠一怒为红颜,反唇相讥。
“太子殿下好长进,如今姑娘家还未过门就迫不及待一口一个妻子,到像极了街头的泼皮无赖调戏姑娘家一口一个小娘子。”
“方才太子殿下想要非礼卫小姐,我倒是看在眼里,也亏得我及时到来。”
“如此看来,太子殿下也真有几分地痞无赖的姿态。”
沈如玉虽是富家子弟,却并无纨绔的样子,如此一对比,孰轻浮孰风度到也显而易见。
“沈如玉,你这是污蔑皇室血脉!你可知这是灭九族的大罪!”
太子不曾想沈如玉言辞竟如此恶毒,笑意渐褪,怒不可恕。
“太子自知是皇室之人,就该谨言慎行,切莫辱了姑娘家的清誉。”
“你可知我是太子,今日之事你可有想过后果?”
“太子与我皆是陛下的臣子,身份有何不同?”
“说的甚好,告辞。”
太子愤愤离去,沈如玉长舒一口气,他还真有几分怕太子和他动手,一旁的卫施染掩唇浅笑。
“你这墙头公子倒还真有意思,连太子都敢顶撞。”
沈如玉看着巧笑倩兮的卫施染,感觉就像是心跳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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