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逃,一直待在我身边不好吗?你知道吗?我在暗处看着你,看着你在别人身下呻吟辗转,我安静地在家里等你回来,而后将你一块块的切下来。
这具尸体被你弄脏了,我要将它洗干净,可为什么我总是洗不干净?
——陆明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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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阿飘哥置身于一家医院的病房里,他站在病床前,神色复杂地看着床上的病人,内心惊起万丈波浪,他问系统,“系统,这是什么情况?”
自己又变阿飘了?
他的身体明明还没有坏死,还有气啊!
尤哥隐隐记得,在这一世中,他只是个躺着也中枪的炮灰。
初入世界时,尤哥只是一个被父母丢弃在孤儿院的孤儿,没过几天,又有一个自称是他姐姐的女人——沈长喜将尤哥抱走了。
沈长喜生的一副妖艳冷酷的好容貌,与尤哥父母没有丝毫相似的地方,那张冷到极致的脸上,时常露出与之气质不符的傻白甜笑容。
沈长喜身处的生活坏境极其恶劣,狭小的房间里,常常有股难闻的味道飘进鼻里,她养活自己都是个难题。
但沈长喜,却对尤哥出奇得好,就算是自己饿着肚子,也绝不会短了尤哥一口吃的。
刚开始,沈长喜会将尤哥放在旁边的邻居家里,自己出门上班。
浓妆艳抹,早归晚出,尤哥心知定不是什么正当工作。
但是,尤哥素来是个知感恩的人,他被沈长喜养大,对她自然心存感激,生不出旁的什么看不起人得心思。
不正当工作又如何?
还不是,沈长喜将尤哥养大了?
一天清晨,沈长喜回到家时一脸后怕的抱着尤哥,心有余悸道:“幸好,我将你找回来了,否则去晚了一步……”
沈长喜痛哭失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原来,那家孤儿院被人举报,拐卖儿童身体器官,地下做着见不得的人口贩卖。
尤哥被父母抛弃的那家孤儿院,叫阳光孤儿院,附近边上的人都知道,哪家孤儿院背地里搞得都是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阳光孤儿院中,常常有孤儿病死,不是心脏病,就是眼疾,肺部问题……都是些小小年纪、身体健康的孩子,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一次性就死了孤儿院大部分的小孩子?
上头彻查此事,院长锒铛入狱,背后还牵扯出一系列的大人物。
沈长喜抱着尤哥哭哭啼啼,断断续续的出声,道:“小哥儿,阿姐会努力赚钱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此后,沈长喜更加看不到身影了。
常常大半个月不见人,一回来就是带着满身的伤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经历了什么。
沈长喜只当尤哥小,不懂这些,也就未作遮挡。
尤哥大了些,沈长喜也给他送到了学校念书,渐渐地存了些钱,她便洗手不作那些,在学校邻近的地方买了个店面,开了个小店。
沈长喜人儿机灵,嘴儿巧又甜,人长得漂亮,她卖的东西虽然贵了些,但为了看美人,想搭讪的男人们不介意花个小钱。
遇到难缠的客人,沈长喜便打发尤哥去,她想着左右都是男人,不可能故意和小孩子过不去,更何况这店里人不少呢。
沈长喜喊道:“小哥儿!”
尤哥闻言,放下了作业本‘噔噔的’往店里跑。
沈长喜开得是一家精致饰品店,价格几十到几百的都有,样样都是好看,又精巧美观,深得顾客喜爱。
尤哥当即看到了站在柜台前的大汉。
大汉满身都是酒气,站在他身后排队结账的客人,都离他十丈远,那身酒气,实在让人接受无能。
大汉醉醺醺地瞅着比自己矮半个身子的小男孩,咧嘴一笑道:“你姐呢?”
尤哥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脸上扯出一个笑容,迅速算清东西的总价,抬起头,软软地声音响起,“先生,一共是俩百四十八元,请问您是选择支付现金,还是刷卡?”
大汉甩出俩张红色的毛爷爷,拍在桌上。
尤哥刚要拿起钱,另一头却被大汉死死地按住不放,他人小力气也小,忍着不能揍人,也打不过。
尤哥努力地平复心情,脸上是甜甜地笑容,问道:“先生,您这是做什么?”
大汉弯下腰,满身的酒气熏得尤哥不自然地又退了几步。
大汉凶狠狠地瞪着尤哥,怒道:“叫你姐出来,你一个小孩子会算个什么?给老子算错了怎么办?为了这点钱,劳资还再跑来一趟吗?”
尤哥站在柜台里,没有动作,而是平静地说道:“先生,你若是不买,我们也不会强求。”
他活了多少年了?
一俩件东西还能算错价格?莫要说他,就是一小学生也不可能会算错。
大汉听了,脸色徒然变,发怒地朝尤哥吼道:“谁说老子不买了?你这死孩子,怎么回事?老子让你叫你姐来,你跟老子瞎扯什么?”
听到这声音,正在后面涂指甲油的沈长喜坐不住了,她急急忙忙地往店里跑,刚走到店里就看到那个喝得醉醺醺地大汉,举起手往自家小孩身上拍去。
那劲头一个大人都受不住,沈长喜看得心惊肉跳,下意识地冲男人喊道:“王三儿,你要是敢我弟弟一下,我今天晚上就让你进局子!”
怒气冲上心头的大汉,本来不想动手欺负小孩子,被沈长喜这么一激,那举起的手瞬间就往尤哥挥去。
小而窄的柜台里,尤哥躲闪不及,这一巴掌眼看就要落在自己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醉醺醺地大汉手落下之时,大汉胳膊被一道强而有力地手给抓住,让大汉不能动弹丝毫。
当即,大汉满脸凶神恶煞地回过头去看,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道:“到底是那个不长眼的孙子,敢阻拦你爷爷做事!”
男人一身裁剪合身的高定西服,俊美不凡似妖孽的脸上,那双如寒冰冷漠的双眸,由上而下冷冷地俯视大汉,道:“将刚才的,再说一遍。”
声音也如同他这个人一般,冰冷地令人退步三尺,不敢靠近,但却极其好听,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听到声音,尤哥下意识地抬头,看男人一眼,又迅速地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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