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十分,太阳炙热的光下,微风过处,凉意阵阵,此处是范家庄村外,有两名身上裹了兽皮的村民正在站岗放哨。
一个是一脸憨厚的彪形大汉,另一个是瘦弱些的青年。
只听左边那个大汉说道:“二狗,小剑子出去有一个月了,怎还不见回来?”
“许是修炼忘记了吧,你还不知道,小剑子一旦修炼起来便如一个疯子。”
右边那个看起来十七八岁,脸上还带着些许稚嫩的青年,一脸崇拜之色地说道。
那大汉皱了皱眉,忧郁道:“俺可听说了,那蛮荒之地,愈是向深处去,野兽愈是可怕,便是上仙对上了也要丢掉性命。小剑子……小剑子该不会是……”
这大汉想说该不会去了深处,但想到可怕之处,竟说不出话来。
那青年听了大汉的话,脸色也不大好看,“少胡说,小剑子机灵得很,你以为如你般蠢吗?”
那大汉挠了挠头,被训得一愣一愣的。
二人却都是范剑的同宗,但自三年前,范剑来了之后,便以强横的武力,一人挑了整个村子,来了个镇压群雄。
因此,二人便对范剑这个范家庄名义上的第一高手,实在是崇拜得很。
“看,小剑子回来了。”这时,二狗指了指高空,眼中尽是兴奋之色。
其时只见蔚蓝天空之中,一只鸡展翅高飞,速度极快,如箭一般,俯冲而下。
这那里是鸡啊!简直比一头雄鹰还威猛。
接着,只听得一声呼啸,一个人影自高空一纵而下,跳将下来。
如此高空,怕是有不下十一二丈高,也不怕摔死。
却是范剑,但落地之后,便尴尬了,由于力道太猛,双足深陷地下。
“啊,不好了,不好了,我的脚被卡住了,”范剑大叫道,“二狗,大牛,你们两个棒槌,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来帮忙则个。”
“来啦!来啦!”二狗和大牛忙欣喜地跑过去。
二人是看着范剑肩膀上杠着一头大猎物,看着便像是一头珍贵的灵兽,想着又可以打打牙祭了,自然喜出望外。
随后,两人一人抱住范剑一条腿,吆喝声起,使劲往外拔。
不过,二人那里拔得动,范剑那腿脚便犹如两根石柱,长在了地上一般。
“你们两个有没有偷懒,怎么力气越来越小?”
等二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却奈何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范剑不知如何突然碎裂了地面,轻轻松松将两只脚拿了出来。
“两个笨蛋,又偷懒,不修炼。”
背着一只大猎物的范剑高高跳起,给一人头上来了个“爆栗”。
所谓的爆栗,便是把手指曲起来,然后,狠狠地用指关节敲对方的脑袋。
自然,这种绝活,乃是从范沧海那个暴力爷爷处学来的,范剑活学活用。
但范剑学得算是徒有虚表吧,就范剑那恐怖的力量,倘真的动手,非把二人敲傻了不可,那还是轻的。
“晚上记得去吃肉啊!”
又和二人嘴炮一阵,范剑嘻嘻哈哈,仍是扛着猎物,往村里的方向飞奔而去。
“我回来啦!我回来啦!……”
一边跑,这家伙唯恐天下不知,一边咆哮,通知范家庄的村民们,他范剑这个祸害又回来了。
范剑确是个祸害精,没少偷老乡们的鸡呀!狗呀什么的。
一座座石屋不住被甩在身后,范剑速度极快,掀起一阵狂风。
“小剑子回来啦!”
“又打了野物吗?”
“……”
沿街有不少本家,见是范剑,皆是脸上带着欢喜之色地打招呼,可范剑呼啸而过,根本不搭理这些人。
须臾之后,便到了一个大院子里。
“我回来啦!”
范剑对着屋子大喊,嘭的一声,将肩上扛得猎物仍在地下。
“范剑哥哥……”
“小剑子……”
不大一会儿,一个个的,争先恐后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先前有些冷清的院子,顿时颇为热闹。
“小剑子,瞧你这一身臭的。”林青捂着鼻子道。
“我臭吗?”范剑抬起胳膊,闻了闻腋下,“哈哈,男人味,男人味重了些啊。”
林霞行过来,说道:“小剑子,你可不要深入蛮荒太深,小心性命不保。”
“是呀,是呀,我听师傅说,里面可是有恐怖的大家伙,便是我们仙道第一高手去了,也是人家的嘴下肉。”
何嫣儿蹦蹦跳跳地,别提多乐呵了。
范剑他们一伙,十多个人,便住在这大院子之中,随即,林青又告诉范剑,范瑶找,范剑便去了屋子里,而留下的众人,自然欢欢喜喜,准备篝火晚会喽。
至于篝火晚会,是范家这家伙的发明,每次回来便搞一次这样的聚会,村子里的年轻人一起热闹。
……
范剑来到屋里,只见堂姐盘膝而坐,想是在修炼。
“姐,找我何事?”范剑也不嫌脏,随意坐在旁边,嬉笑问道。
范瑶睁开眼来,瞪了范剑一眼,说道:“爷爷让我告诉你,他的存货不多了,灵药的事情,让你自己想办法,他老人家也是爱莫能助。”范瑶倒豆子般极快地说了。
范剑知道,姐姐有一块传讯玉玦,便如前世的手机一般,是可与火云宗随时互通消息的。
“小气的老爷子,我都怀疑,我不是他亲孙子。”范剑颇为不满叨咕,“不是我爹是从大街上捡来的,便是我娘把我从河里捞上来的。”
范瑶听了一脸冷厉,说不出话来。
“休要胡说!”范瑶忍无可忍,打了范剑一下。
下一刻,范剑宛如被重锤击中一般,直横飞出去。
“女侠,好恐怖的功利,重伤,重伤。”
见范剑如此无赖,范瑶也笑了,再难严厉得起来。
“姐,别整天没事绷着一张脸,容易长皱纹,”范剑又回来,嬉笑道:“你都二十好几了吧,老是这么冰块,会找不到仙侣的”。
“谁要找仙侣了?”范瑶闹个大红脸。
范剑道:“你想找,也要人家看上你啊,母夜叉。”
自然,范剑人如其名,嘴贱,人也是不承多让,这便是讨打了,范瑶不揍,都过意不去,因此,又是一番拳打脚踢。
范剑其实心里清楚,这堂姐虽然暴力,小时候老爱欺负自己,但这便是表达爱的方式,堂姐也没少维护自己。
闹腾一阵,范剑又道:“告诉老头我知道了,灵药吃多了,体内产生了抗体,不大灵光了。我也就随便一说,让他不要当真。”。
范瑶听惯了这弟弟满口胡言,常有新词儿,见怪不怪。
“老爷子传话来,那藤青山或是和那天一教有瓜葛,让我们定要多加小心。”
脸色凝重无比,范瑶说完,留给范剑自己消化,随即便将这个总是作怪的堂弟给撵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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