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武看小雪转了一圈什么都没买，“小妹，你怎么不买好吃的？这钱回去就让娘收走了。”

小雪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学武，“你俩等回去娘打你们屁股吧！”

学武不以为然的说道，“打就跑呗！反正我都花了！你没有好吃的，我的可不给你！”

小雪白了学武一眼，“我找大哥给我买去，哼！”

看着小雪往四合院跑的背影，学武不知道说什么了，早上吵醒大哥还没挨打呢，不敢去啊！

学文看着小雪的背影，“小妹不买东西跟咱俩跑出来干嘛？”

小雪要是听到肯定白学文一眼，别的孩子都跑了，她不跑不是显得她傻么？

再说了，谁知道那些好看的好玩的那么贵，还要票啊！

到中午的时候，学文学武和小雪都跑了回来，到饭点了。

学文学武手里的东西少了不少，不过三个孩子六只手还是拿的满满的。

钱二妮看到三个孩子的样子，气的直喘粗气，虽然已经是预料之中的事，但是还是好气！

钱二妮低气压的样子，几個孩子自然是看的清楚的，毕竟被盯着的就是他们三个。

小雪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毛票，“娘，我说了不让花，不让花，二哥三哥不听，还让我也把钱都花了，我没敢。”

学文学武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小雪。

小雪眼珠子转了转，转身跑进里屋了，看到小雪跑进屋，李长顺放下手中的报纸，“小……”

小雪伸出一根手指立在嘴前，“嘘~”

转身就扒着门缝往大屋看，李长顺也从炕上站了起来，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钱二妮的怒吼声，“你们两个小兔崽子！”

“哎呦！”“娘，轻点！哎呦！”

噼里啪啦，叮铃咣当！

长水和哮天听到声音也凑了过来，小小的门缝露出一字排开的四个脑袋，看着母子三个绕着桌子转圈圈。

好一副吕奉先暴虐关张，区区马弓手、步弓手，哪里是飞将吕布的对手，被一杆长柄鸡毛掸子打的丢盔弃甲，屁滚尿流。

虽然都说刘玄德是三英里的短板，但是没有这块短板，根本就算不上铁桶，一滴水都留不住，都是眼泪！

最终大战三百回合，以吕奉先气力耗尽终于结束了战斗。

关张二将倒是没受什么大伤，不过狼狈不堪是肯定的。

“以后还敢不敢了？”

两个战败之军对视一眼，愣是一言不发。

吕奉先恢复了一些气力，再次扬起长柄鸡毛掸子，关张二将见势不妙，撒丫子就跑。

钱二妮看两个孩子跑出院子，气呼呼的放下鸡毛掸子，坐在桌边没动了。

小雪小心翼翼的关上门，长水刚要开口说话，小雪一把捂着长水的嘴就往屋里拖，“嘘~”

李长顺笑着摇了摇头，跟着弟弟妹妹还有一条狗回到炕上，小雪伸着脖子听了好一会，看钱二妮没过来，才放开长水。

看到李长顺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大眼睛眨啊眨的，脸上很快露出委屈的小表情，“大哥，我的压岁钱都被娘收走了，我今天白给人磕头了。”

李长顺更是哭笑不得了，刚才可不是这个表情啊！

“行吧！大哥补给你好不好？还给你大白兔奶糖吃！”

小雪脸上立马出现了笑脸，“大哥，钱我就不要了，都换成糖好不好？”

李长顺刮了刮小雪的小鼻子，“行，晚点大哥去给你买。”

小雪高兴的站在炕上，抱着李长顺的脖子就在李长顺脸上亲了一口，大声的说道，“谢谢……”

突然偷偷往大屋那边看了一眼，接着小声说到，“谢谢大哥，大哥最好了。”

长水也凑过来，“大哥，大哥，我也要！”

说着就往炕上爬，像是也要过来亲李长顺一样。

李长顺赶紧把长水抱了起来，“啊，行行行，小弟也有。”

……

钱二妮休息了一会就去做午饭了，学文学武也不知道刚才躲在哪里，从屋里传出饭菜的香味就回来了。

凳子上只坐了半个屁股，还都侧着身子，一副见势不妙撒腿就跑的样子。

钱二妮做好饭从厨房端了出来，两兄弟立马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钱二妮瞪着两兄弟两秒钟没动。

李长顺清楚的看到学文手背上的青筋，一看就用力的按着凳子呢，估计钱二妮只要一抬手，他立马就能弹射起步。

“你们两个洗手了么？”

学文学武立马点头，钱二妮白了两人一眼，“去拿碗筷。”

两兄弟的弹射起步还是用上了，不过不是往外跑，是去厨房拿碗筷。

李长顺抱着长水坐好，“娘，我爹呢？不回来吃了？”

钱二妮刚才还是一副怒目金刚的模样，转瞬间脸上表情就缓和了好多，“啊，找战友喝酒去了，说是晚上回来。”

学文学武两个吃饭的时候都盯着钱二妮的眼睛和手，钱二妮只要一抬筷子两兄弟就顿一下，看的李长顺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终于吃完饭，兄弟俩收拾碗筷去洗刷了。

这时候天冷，都是拿缸里的水刷碗。

李长顺叼着烟凑到两兄弟身后，“学文学武，你们两个刚才挨打怎么不往院子里跑，大过年的，娘总不能追到院子里打你们俩吧？”

学文得意的看了李长顺一眼，“大哥，我俩把钱都花光了，要是刚才娘打不到我们俩，肯定更生气，我们总得回来吃饭睡觉吧？到时候堵在小屋里打，跑都没地方跑。”

学武偷偷看了眼在给小雪绑辫子的钱二妮，小声的说道，“大哥，娘心眼可小了，要是一次打不到我俩，好几天都跟我俩生气，还不如让她打累了，反正穿的厚，那鸡毛掸子打的不疼。”

李长顺欣慰的看着兄弟俩，孩子啊，长大了！

……

大过年的，在家里待着没意思，李长顺从屋里出来了。

贾东旭看到李长顺出来，凑了过来，“长顺，来抽烟！”

李长顺摆了摆手，“不了，刚扔。东旭哥新年快乐！”

贾东旭给自己点上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看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一看就是有事，李长顺懒得猜谜，直接开口说道，“怎么了，大过年的，又不用上班，有啥烦心事啊？”

贾东旭也没装假，直接说道，“明天不是初二么！你嫂子想回娘家看看，我这手里东西不凑手，回去没面子啊。”

“好说，你是缺钱还是缺票，我给你凑凑。”

贾东旭摇了摇头，“钱倒是不缺，现在手里也有些存款，但是票是真没有，年前我师傅在大西北伤了腿，说那边想买东西都没处买去，我这把不少过年的年货都给我师傅邮过去了。”

“你嫂子得有两三年没回娘家了，她家吧，农村的，就是有点……哎，这回去了还抠抠搜搜的还不如不回去。”

也是，发达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

贾家这两年算是彻底缓过来了，就算贾张氏掐着手里的钱不撒手，但是秦淮茹半个月的工资基本也够家里日常花销了。

贾东旭除了逢年过节的买点东西，剩下的都攒下来了。

多了不说，手里攒下个三五百块的应该问题不大。

听贾东旭这意思，秦淮茹之前回娘家应该是回的挺没面子的，也是，几年前还赶着灾年呢，贾家就一个城市户口，贾东旭的工资都不够吃饭的，哪有什么余钱接济秦淮茹娘家。

八成是回去受了气了。

李长顺装作从口袋里掏，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一叠票。

这些基本都是常用的烟酒糖茶之类的票，李长顺从六爷那弄了不少。

直接递给贾东旭，“东旭哥，我手里也就这些票了，你看看哪个需要的直接拿。”

贾东旭笑着接过李长顺手里的票，“拿什么拿，你这又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花钱买来的，该多少钱莪补给你，你帮我太多了，我哪能占你这个便宜。”

贾东旭挑挑拣拣，拿了十张烟票，一斤糕点票，一斤奶糖票。还有一张麦乳精票。

“长顺，我手里肉票还有一点，可是今天肉联厂那都没放肉，你那能不能给我弄点肉。”

李长顺点了点头，“我朋友昨天在山里弄了头马鹿，要不我给你弄点鹿肉回来？”

贾东旭高兴的点头，“行啊！长顺，我看了，这些票差不多得小十五块钱了，我给你十五块钱，你别嫌少。”

说着贾东旭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点了十五块递给李长顺。

李长顺没多说直接收下了，贾东旭刚才一句话说的对，李长顺这些票真就是从黑市收来的，高价不至于，低价是肯定不可能了。

“行了，东旭哥，一会我出去一趟看看，能不能给你弄块好点的肉。”

贾东旭拍了拍李长顺的肩膀，“我都应该叫你哥，这些年真的帮哥哥太多了。”

李长顺也拍了拍贾东旭肩膀，“哎呀，对你来说好像挺难，对我来说也就那么回事，都J8哥们！”

贾东旭再次拍了拍李长顺肩膀，“行了，我跟你嫂子说一声去，她惦记好些天了。一会下午还得去买东西去，得明天一早就走。”

李长顺点了点头，“啊，去吧，晚上我给你弄肉回来。”

……

说了是在朋友那拿，李长顺自然不能蹲在家里就拿出一堆东西了。

正好答应给小雪压岁钱的补偿了，下午领着小雪出去溜溜。

本来准备只领着小雪的，结果长水听到李长顺要领小雪出去，也蹦着要去。

学文学武想起小雪上午还说，压岁钱被收走了，找大哥给补去。

哪里愿意在家里待着，兄弟俩也要跟着去，还美其名曰帮李长顺看着小雪和长水，怕两个小的丢。

想了想，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学文学武都能自理了，一起带着也好。

李家兄妹五个浩浩荡荡上街去了。

带着一堆孩子逛了一下午，买了不少东西，吃的爆米花，糖葫芦。

学文学武一人买了一顶帽子。

给长水玩的积木，拼图。

小雪的头花，小镜子。

基本都是些小来小去的东西，但是看几个弟弟妹妹脸上的笑容，李长顺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这都是满满的幸福感。

也有李老爹和钱二妮的东西，给李老爹买了一条皮带，钱二妮买了一盒雪花膏。

生活需要仪式感，总不能给几个孩子都买了，独独缺了爹娘的吧。

也在几个孩子不知不觉的时候，李长顺手里多了一个袋子，里面是给贾东旭准备的一块鹿排肉。

还带着骨头呢，算不上肥，不过肯定也是抢手货了。

回到家的时候钱二妮看李长顺买了这么多东西还抱怨了两句，不过拿着雪花膏高兴的样子是做不了假的。

之前李长顺给买的早用完了，她嫌贵，根本没再买。

鹿肉也给贾东旭送去了，贾家也没有称，颠了颠估计差不多五斤左右，给了十块钱。

这都是高价了，现在不像头几年，肉也卖不上价了。不过李长顺总是不亏。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贾东旭和秦淮茹就从贾家出来了，孩子一个没带，就夫妻两个。

秦淮茹娘家离四九城几十公里呢，按这个年代的交通水平只能坐火车或者客车。

要是骑自行车，夫妻两个路上都得冻屁了。

本来就一堆东西，带着孩子纯属找罪受。

夫妻两个到秦家村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点多了，好在秦淮茹这个秦家村一枝花即使嫁出去多年还是很多人认识的。

从到秦家村范围，就一路有人打招呼。

贾东旭也不复从前的模样，见谁都说两句话，递一只烟，有孩子凑过来也分两个糖。

当然是硬糖了，奶糖可分不起。

没等到秦家呢，秦家人就知道秦淮茹回来了，而且好像是发达了，姑爷从村口一路发烟发过来的，抽的烟跟公社领导抽的一样，一看就是发达了。

秦淮茹爸妈和几个直系的叔伯都在秦家门口迎接着呢。

看到两人手里大包小包的，脸上都笑出花来了。

秦母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了，显然是没少吃苦的人，看到两人过来直接迎了过来，拉着秦淮茹看看，捏了捏秦淮茹胳膊，眼角都湿润了，“胖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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