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市的高架路上。
陈笼握着小汽车的方向盘,眼神飘忽不定。
“老爹,他们卖的真是假货吗…你买的时候不是找专门的鉴定师鉴定为真吗?”陈笼支支吾吾,他知道是小玉坏了事,但小玉是个一无所知的小孩子,旁边只有他一个大人。
归根结底,砸碎花瓶的锅还得落到他头上,他没有看护好小玉。
陈笼本来心都凉了,但听到老爹说是假货,悬着的心顿时松了松。
“老爹说过假话吗?开好你的车!”陈叔回答。
“可我们怎么去找那个人啊,我们都不认识他。”
“你只管开车,办法老爹来想!”
后排座上的陈叔从包裹里取出自己的道具,首先拿出来的是一只干蜥蜴,然后是干河豚……
他的包裹里有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道具,爱凑热闹的小玉探过头来,好奇地看着陈叔一样一样往外取。
陈叔看了小玉一眼,笑了笑,随后便拿出了一个老旧的罗盘,然后将一块碎瓷放在轮盘外侧。
罗盘上的指针立刻转动,指向轿车的右前方。
“右拐,陈笼!这个骗子在北方。”
“好的,老爹。”
陈笼听到陈叔的命令,迅速转动方向盘,车头疾向右转弯,引起一阵喇叭声。
全程目睹的小玉立刻对这种神秘的东方魔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是什么呀,老爹。”
“这叫做气魔法,通过碎瓷片上附着的气,可以追踪到原先的主人。”
听到魔法两个字,小玉人都傻了,两只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大,吃惊道:
“魔法?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魔法?”
陈叔微微一笑,“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小玉两条短小的藕臂搂住陈叔的脖子,娇嫩的樱唇亲在陈叔脸颊上,半央求半撒娇道:“老爹,这个魔法酷不酷啊,能教教我吗。”
嗅着少女的清香,陈叔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不行。”
小玉是什么性格,陈叔可太清楚了。
那是天不怕地不怕地混世魔王,唯恐世界不乱。别人都害怕未知的黑暗力量,唯有她初生牛犊不怕虎,吞十二符咒,戴鬼影面具,样样都干。
这样躁动的心来学气魔法,绝对会气走六脉,走火入魔。
为了小玉的安全,陈叔绝对不能教她魔法。
“那老爹你的魔法是跟谁学的?”
“书上,但老爹早就烧掉了,别想着偷!”陈叔义正言辞道。
小玉吐了吐舌头,见陈叔实在是一块硬骨头,便放弃了让陈叔教他魔法的想法,但想学魔法的这颗种子悄悄埋在了心底。
这反而让陈叔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小玉会多纠缠一会。
“小玉,老爹,我们到了。”
他们来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会所前,门口的雕像有些奇特,是一只打着雨伞的帝企鹅,两只企鹅脚向外翻着,滑稽可笑中隐约透漏着一丝不安。
陈叔抬头向上看,只见会所门口的匾牌上猩红如血的四个大字。
“冰山会所”
企鹅人?
陈叔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了这位哥谭大亨的形象,
“没想到骗子竟然是他。”
细细想来也十分合理,科波特家族是哥谭四大家族之一,维多利亚时期的古老花瓶也十分符合企鹅人奢华的品味。
但,
无所谓。
无论是小丑,还是谜语人,还是小丑,在陈叔眼里都毫无分别。
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贵客贵客,请问先生有何贵干?”一位年轻店员满脸堆笑迎接。
陈叔不理会店员渐渐黑下来的脸,向四周看了看,找了一把舒适的椅子坐下,喝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骗老爹,快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这一声冷喝吸引了会所内所有人的注意,这时候虽然还没到深夜,没到冰山会所客人最多的时候,但也有不少客人在此用餐。
“你是什么人,你们的矛盾自己解决。不要打扰我们用餐。”
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出声道。
此言一出,其他人相继纷纷说道。
“是啊是啊,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科波特家族名下的产业,在这里闹事,以后还想不想混了?”
“识相的赶快离开这里吧,趁那位大人还没有注意到这里。”
那位店员则在背后悄悄挥了挥手,随即四名健壮魁梧的彪形大汉从暗门中走了出来,手持长棍,一脸凶神恶煞,不怀好意的样子。
见状,陈叔却不为所动,平静地靠在椅背上,一双眼睛细眯,右手垂在身侧,袖中锋利的匕首顺势滑了出来。
“老爹很不高兴。”
店员笑了笑,
“动手!”
“陈笼,动手!”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出口。
彪形大汉应声前扑,许多注视这里的乘客都闭上了眼,不忍看到这悲惨的一幕。
然而下一刻却出乎所有人的意外。
只见一个黑发清瘦的黄皮肤男人挡在陈叔面前,赤手空拳应付四个敌人,他的身体扭成夸张的弧度,嘴中不断呼喝,躲过面前两个壮汉的劈击,双手一拍,那两个壮汉的头便撞在一起,登时不省人事。
第三个壮汉当头劈来,陈笼也是轻巧地闪身一躲,随后大长腿抬起,高扫中头,趁壮汉迷迷糊糊之际,一拳打中他的鼻子,壮汉一声闷哼倒下,陈笼却好像比他更痛,用力甩了甩红肿的手,嘴中不断吹气。
最后一个壮汉眼见帮手一个个倒下,对这个瘦成麻秆的男人心生畏惧,有了退缩之意,但一转头看见店员怒目而视,知道退不得,一咬牙,向前冲去,闭眼横砍。
陈笼跳起来跃过壮汉头顶,同时在他脑后一蹬,第四名壮汉随即撞在墙上,只听一声痛苦的惨叫,这个大汉张嘴吐出一口血,便彻底昏死过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以至于其他人都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战斗就结束了,地上倒着四个壮汉,唯一站在场上的便是这个瘦弱的男人。
陈叔扭头看向悄悄退缩的店员,平静地说:
“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老爹的花瓶了吗?”
…………
十分钟后,陈笼抱着一个更值钱的花瓶,他和小玉一齐跟在陈叔后面出了会所。
而鼻青脸肿的店主吐出一口血,望向玻璃窗外暗暗记下了他们的车牌号,然后立刻打出了一个电话。
“老大,我们被人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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