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差距有多大,不管是否有胜利的希望,决不退缩。
在训练室时,稍有危险便不再尝试,那就是胆小懦弱。
面对北辰若还畏缩退却,那么名额选拔和国家比赛,拿什么去争夺。
张宇双眼之中有金色光芒闪耀,古老而又强大的力量涌入周身,如同千万岁月后的自己站立于此。
两者之间遥相呼应,见证彼此。
“快认输啊,北辰他就是个疯子。”
“张宇兄弟,快闪开。”
见张宇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台下有些学员焦急的呐喊起来。
更有些学员冲向擂台,想要保下张宇。
仙胎潜力无限,若是死在擂台上,那就太过可惜了。
他们希望张宇出丑,希望他倒霉,但绝不希望他死亡。
古武学院没有能够和其他四国比肩的天才,新修炼体系太过强大,而仙胎是唯一的希望。
“去死吧!”
北辰怒吼一声,全身火焰蒸腾,利爪已经抵在张宇眉心。
这种距离,以张宇的反应力和速度,根本无法躲避。
额头与利爪相触,北辰被一股强大力量震飞出十米开外,身体在地面翻滚数米才停下。
望着不远处纹丝未动的张宇,狰狞的脸庞充斥着疑惑和不解,不明白为什么是自己倒飞出去。
“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张宇能将北辰震飞。”
“难道是仙胎血脉觉醒,本能的保护了他。”
擂台区的学员都惊呆了,不明白张宇凭什么能够安然无恙。
最后只能归功于仙胎那强大和神秘的血脉力量。
纵然人族历史上出现过五位仙胎,新科技能挖掘古老的血脉力量,但终究只是无上存在们的冰山一角。
张宇回过神来,望向十米开外火焰蒸腾的北辰,没有丝毫惧意。
眼神中流露的,是强者般自信。
不管是新旧修炼体系,亦或是永劫不灭的金身,都不是强大的来源。
真正的强大,是心的强大,是未来自己对现在的认可。
刚才的一刹那,自身与未来贯通,明白了自身想要变强的决心。
“来吧,让我看看现在的自己,实力到底如何。”
张宇朝北辰招了招手,没有居高临下的高傲,也没有目空一切的狂妄。
有的只是认真,全力以赴的认真。
“将我震飞,就那么令你信心满满?”
“拥有仙胎血脉,就那么让你有恃无恐?”
北辰双拳紧握,灼热火焰在周身环绕,化作一片火海绵延十数米。
“我所拥有的一切,是父母献祭自身换来的,是我拼尽全力所努力的成果。”
“而你,顶着仙胎的光环便拥有了一切,拥有了我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地位。”
北辰牙关紧咬,赤红的双眼之中杀意迸发,如火中凶兽。
他说出了古武学院大多数人的心声。
一个仙胎光环让人望尘莫及,轻易就超越了他们父辈的积累,以及自身的努力。
深夜里,大多数人内心深处都在怒吼,指责上天太不公平。
为什么仙胎不能是自己。
淡金色光芒将周围火焰隔绝。
张宇淡然道:“人各有命,不是谁能够选择的。”
“既然你觉得我是仙胎,所以才有别样的地位,那就用你的拳头击败我。”
“把我踩在脚下,夺走你认为的不公。”
人们能看见他人的光芒,却无法看见其付出的代价,一切好坏只凭自身喜好断定。
张宇对此很是厌恶。
因为金身是自己绝望下发现的,仙胎则是强迫性成为的假的,柳院长的孙子哪有选择余地。
这些种种,都需要代价。
也许现在风光无限,可将来,这些都是因果。
与未来自己片刻相通后,张宇能够隐约明白那代价是什么,也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强大。
无畏。
无畏一切苦难和敌人,才是强者之心,也是未来自己最重要的依靠。
再看看自己,畏手畏脚的同时连疼痛都惧怕,又谈何在名额选拔和国家比赛中夺取第一。
“打败你?”
“不,我要你死。”
北辰双手合十,随后缓缓分开,一把由火焰凝聚的长剑出现在身前。
握着火焰长剑,北辰龇牙咧嘴道:“在术法前,没有元气和元素共鸣,吐纳期的你拿什么和我斗?”
随后长剑劈下,擂台上的火焰沸腾,化作千百火焰剑将张宇淹没。
吐纳期与灵动期不止有肉体上的差距,更重要的是对天地元气的掌握,这是无法逾越的沟壑。
所以吐纳期修士绝不可能会是灵动期对手。
“神火三式第一式剑火焚天,天人宗至强术法之一,你还没有学习吧。”
“你可知为了这术法,牺牲了我姐姐的清白。”
北辰喃喃自语,仿佛是在对自己述说,又仿佛是在向张宇道别。
“北辰,你明知道张宇他是吐纳期,却还要用术法?”
“你这是故意杀人,是要被学院开除的。”
有人忍不住鸣不平。
任谁都明白,吐纳期修士根本挡不住术法威能,特别是能融金断铁的神火三式。
“说什么牺牲父母?说什么牺牲姐姐清白?我实在不明白。”
“作为家庭成员,难道不该是你要保护他们?而不是他们牺牲自己成全你。”
“这样的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对手,永远都不配。”
张宇的声音从火焰剑海内缓缓传出。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张宇从火焰剑海走出,宛如火中恶魔。
衣物被焚烧殆尽,皮肤焦黑如木炭,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在焦黑之中,淡淡金光流淌,阻挡火焰长剑的侵袭。
不灭金身,万法不侵。
同境界中术法完全失效,高一个境界则减去九成威能,拥有跨境作战的资本。
北辰比自身高一个境界,哪怕减去九成剑火焚天威力,却也造成了全身百分百的烧伤。
若换成几息前,哪怕一点灼烧都受不了,但现在疼痛仿佛源泉。
给予不曾拥有过的勇气和力量。
“你怎么还不死?”
北辰目眦欲裂,不明白吐纳期修士为什么能在剑火焚天下活着,这违背了常理。
难道仙胎的血脉就那么的强大?
他不服。
可很快,便双眼落泪,觉得自己很委屈。
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擂台下的众人也都有着同感。
为啥同样是人,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就那么的大,一个天一个地。
在众人亲眼目睹下,张宇体表的血肉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连同肩膀上的大块血肉都重新生长。
金色光芒照耀整个擂台,让人下意识眯起双眼,心跳急剧攀升。
这位仙胎远比想象中强大,其血脉也更加神秘,或许真能后来者居上,超越江家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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