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
风月老祖大吼一声,操纵天癸钉朝张太镰后背打来,欲围魏救赵。
可后者却连看也不看,仿佛身后长了眼睛,抬手一挥!
一点光焰爆发,天癸钉便被他随手击溃。
风月老祖立刻便想到,这少年手中古怪兵器,该是污浊邪恶类法宝的克星。
“啊啊啊!小贼!”
吸血老祖浑身法力暴动,枯枝般的双爪携带着穿金碎石的力道,猛然朝着张太镰面门抓来。
然而后者却不闪不避。
“砰!”
一记结结实实的膝撞,正顶在他的腹部,
积聚的法力被骤然击溃,
整个人像干草垛一般高高颠起,若非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小老头儿此刻非上天不可。
吸血老祖的脸因为剧痛而面目全非,眼耳口鼻都堆在一起,像捏紧的包子皮儿。
“被我近身,是你最大的错误。
若非如此,你起码不会死的太痛苦。”
说着,张太镰四指扣着他的下巴,右臂猛地膨胀,几乎要撑破衣袖,
随着转身拧腰,魔力放出,将其猛的抛了出去。
小老头儿化作一枚人肉炮弹,甚至突破了音速,朝着目标——也就是风月老祖撞去。
“啊?”
飞人来的极快,秃顶老怪已然避无可避,情急之下怪叫一声,只得以法力聚成屏障抵御。
“砰!”
一声闷响,血肉羁縻,在他身上爆散开来。
法力屏障为他挡了一挡,但随即破碎,将他震得一连后退八步方才站稳。
小老头儿骨碎肉散,便好似在他身上开了间酱料铺子。
红的白的黄的,涂了他一身一脸。
一颗破裂的膀胱,就挂在他那锃光瓦亮的地中海上。
叱咤魔道数百年,堂堂的吸血老祖,就这般寻不见个全活人了。
正道中人看的目瞪口呆,
任谁也没想到,方才还和田不易斗得惊天动地的吸血老祖,
竟然这般“野蛮”的被杀死了,还死的这般干脆彻底。
田不易夫妇相互对视,皆是惊诧不已。
“想不到,相比于上次七脉会武之时,他的实力竟精进如斯!”
苍松口中震惊之余,眼中却暗含阴鹫,转瞬之间,似有千百念头浮上心头。
“这!呕~”
身上血腥的恶臭让秃顶老怪忍不住吐了出来,
可刚吐两口突然想起了什么,顾不上胃部痉挛,立刻催动法力拔地而起。
“嘿,你倒是长记性了,可莫不是以为拉开距离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张太镰说罢,驾起长弓,螺旋剑化作天雷击出。
“好杀才!!”
风月老祖怒吼,袖袍一抖,又是十八颗天癸钉被他祭了出来。
以秘法将之合而为一,化作一杆三尺大钉,与雷矢对撞。
一声巨响,
雷矢和长钉相撞,二者同时湮灭。
“很好,那第二箭你要怎么办?”
张太镰说着,再次拉弓满月。
眼看自己被再一次瞄准,风月老祖再次色变,
情急之下,不禁对着远处高喊:
“道友助我!”
一大片紫黑色的怪云,伴随着嗡嗡虫鸣,遮天一般朝张太镰涌来。
人群中,有些见多识广的立刻惊呼提醒:
“这是万毒门的毒虫瘴,剧毒的很,万不能沾染分毫!”
张太镰冷哼,
“来不及救人,转而谋求于我么?可惜这招已经用滥了。”
说罢,瞄准风月老祖,毫无动摇的释放了箭矢。
忽的这时,
一道祥瑞碧光横断了暗夜长空,将雷矢拦截。
雷光闪烁,碧光升腾,二者相撞,引发一阵大爆炸。
风月老祖被余波所及,惨叫一声从高空径直坠落,一只左臂被炸没了。
来不及惊讶这阻挡了雷矢·螺旋剑的未知碧光,
张太镰略一思索,便闪身冲到风月老祖身前,一脚踩在他的头上,然后对着远处大喊:
“来啊!”
毒虫瘴顿时投鼠忌器,停在半空,随后缓缓开始退去。
见暗处中的人怂了,张太镰冷然一笑,大声呼道:
“藏头露尾的鼠辈们,我姑且给你们一个台阶,
再不露面,稍后一个个被我揪出来时,少不得要受到我的嘲讽!”
随后,便是一阵粗犷的笑声传递四野。
闻得此言,正道阵营又是一阵波动。
进去一个个揪出来?这是何等脑干缺失的状语?
鬼知道那林中到底藏了多少高手?
这个青云小辈当真勇悍,也当真彪猛!
“好狂妄!好厉害!
想不到时隔百年,青云门竟又出了这等惊才绝艳的人物。”
此话方落,
簇簇~
树林之中,响起了无数脚步声。
黑暗中阴影重重,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藏在里面,
当先走出的那几人,只看那气场便知不是善类。
他们大致上分为两伙,双方各有百多人。
左侧最前头的几人,为首的是个黑袍文士,神态威猛,气度不凡。
他左手边跟着一个白衣秀才,潇洒出众,面上笑吟吟的,看不出有一丝邪气。
右手边则是位紫纱蒙面的女子,还跟着一个细眉雪肤的碧衣少女。
另外一伙为首的则是一个样貌凶悍,但身材却十分矮小的侏儒,身后同样跟着百人。
漫天滚滚的毒虫瘴气,正缓缓的回收进他手中的一个小布袋中。
如此多的妖人齐聚,正道中人都吃了一惊,
苍松道人与旁边田不易等人对望一眼,眼角仿佛也微微抽搐,
“好啊,你们这帮藏头露尾的家伙,终于是肯现身了。”
远处,齐昊带着几名年轻弟子,踉踉跄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身皆是鲜血,嘶声大呼∶
“师傅,周围全是魔教妖人,我们、我们被反包围了。”
他话音一落,四面八方的黑暗中,古老的森林里,仿佛有无数凄厉笑声响起。
“什么?”
正道阵营顿时军心大乱,想不到此次流坡山,魔教竟投入了这么多的人力。
苏茹美丽的面容上隐有几分忧色,目光四下一扫,心底更沉。
且不说暴露在明面上的妖人,暗地里潜伏的魔教妖人更不知还有多少,光是人数对比,正道已经被碾压。
重要的是,魔教那边站在头排的几人,气场浑厚强大,明显都是魔功深厚的大高手。
反观己方这边,田不易伤势未愈,使得顶尖战力减损其一,局势更是堪忧。
念及此处,苏茹不禁向张太镰看去。
不知他能否能扭转眼下局势?怕也是不能吧……
而与众人惊惧焦虑不同,张太镰却是哈哈一笑,
脚下一踢,像踢皮球似的,竟将风月老祖朝着对面的魔教阵营踢了过去。
“老小子,未免让别人说我小家子气,且让你多活片刻,待我喝饱了再送你见阎王。”
风月老祖被魔教友人搀扶着起来,他在人群中大口喘着粗气,死死的盯着张太镰,眼中惊魂不定。
本以为命数到头了,不想那煞星竟放了自己,这让他一时间有些不真实的错觉。
而这一奇葩举动,非但将正道中人惊得嘴歪眼斜,便是对面的魔道众人,也都是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
一个宗师级高手的秃头被你踩在脚下,取其性命本如探囊取物,
而你非但不想着斩草除根,反而放虎归山?
此人到底是正道的叛徒,还是魔教的友军?
正当双方都在凌乱之时,张太镰转身对着正道人群中大喊了一声:
“拿来!”
“来了!”
张小凡抱着两个大酒坛子,吭哧吭哧的跑了过来。
一场豪宴,这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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