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征服对方,必先了解对方。
通过原主的记忆,张斗然只得到零星一点,关于锦绣皇帝和太后的信息,只知道:
太后很凶,锦绣皇帝很美,两个都是女人。
张斗然也是无语。
都和别人成婚了,连对方的姓名都还不知道,活该被活活气死。对于这样的前身,张斗然没有半点同情。
不过……
以张斗然的认知推测。
锦绣皇帝应该是一个,性格上看起来很凶、很强硬、很果断、很有主见的女人。毕竟要当皇帝,如果不表现出这些特性,她跟本就镇不住朝臣。
然而……
很凶、很强硬又能怎样?
前世自己的老婆够凶了吧!不让抽烟、不让喝酒、还要给她洗衣服做饭,这些够强硬了吧!但最终还不是被按趴下了,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叫倒酒就到酒。
张斗然如是想着,给自己打气。
同时他也起身,在房间里走走看看。
他想从这寝殿里发现一些,关于锦绣皇帝的蛛丝马迹。毕竟,一个房间的装饰,多多少少总能看出一个人的些许特性。
眼前的寝殿,虽说和电视剧里的差不多。不过,真的终究是真的,前者要比后者大上许多,而且更华丽,更恢弘大气。
整个寝殿大体分两部分,
一部分是睡觉的地方,摆放了龙床、梳妆台、洗浴桶之类的生活用物。另一部分类似于书房,位于外侧,有一张宽大的书桌,一排长长的书架,还有几尊暖炉。
两部分之间,有屏风隔开。
寝殿内的装饰风格,除去喜庆部分整体偏男性,不过,细微之处也能发现一些小女生痕迹,诸如精致的梳妆台,秀气的荷包、香囊以及其它小摆件……
此时的张斗然,就像个视察的领导,踱着步子,这里摸摸,那里碰碰。通过一段时间的协调,他现在基本上能熟练的掌控身体。
他首先来到书架前。
发现上面摆着的书,很多、很杂,有儒家的也有道家的;有法家的也有兵家的;有墨家的还有农家的……
在书架上随意抽了几本,翻看之下,发现都是繁体字,他只觉头大,于是又一一放了回去。
“这锦绣皇帝,要么就是个会作秀的高手,要么就是个学霸级的狠人”
张斗然这般想着。
之后,他来到一堵挂有宝剑的墙下,好奇取下宝剑,抽出剑身,比划起来。直到不小心,将一张椅子砍出个豁口,这才收手。
“这女人,会舞刀弄剑,看来我得小心些。”
张斗然如是想着,又来到书桌前,
他顺手拿起上面的毛笔,习惯性,潇洒地写了两个字。结果发现,和锦绣皇帝的字迹比起来,简直丑得要命。
“可不能让她发现,我有不如她的地方。”他赶紧把自己写的字,撕吧撕吧扔进废纸筒里。
弯腰之际,
张斗然忽然发现,在桌子底下有一本奏折。
他捡起来,打开观看,虽然上面也是用繁体字写就的,不过依靠着前身的记忆,张斗然还是看得明白。
这是一本告急求救的奏折。
大致意思是:连日大雨,洪水暴涨,黄河决堤,京东路、河北路都有不同程度受灾,房屋被冲毁,良田被淹没,百万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请求朝廷拨粮赈灾。
奏折上有中书的批复意见:
大体意思是:朝廷拨付分两部分,一半银两,一半粮食,银两先尽快从周边购粮赈灾,度过眼前难关,然后等待朝廷从其它路,调粮赈灾。
下面又有锦绣皇帝的批复。
只不过奇怪的是,锦绣皇帝只写了半个“准”字,而且越到后面,越显得没力。
张斗然推断:
今天早上,锦绣皇帝应该还在看这本奏折,而且当时,离婚礼庆典已经很紧迫了,不然锦绣帝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奏折,掉在地上。
至于为什么只批了半个“准”字,张斗然也想不明白。
而且他也不想去想。
想着么多干什么?有灾情是好事呀,到时锦绣皇帝肯定忙的焦头烂额,只有她焦头烂额了,我才有机会阴她不是?
至于说同情心,
张斗然表示,他只是一个穿越者,和这个世界上的人都不熟,完全无法感同身受。
随手将奏折丢回桌上。
张斗然又“视察”其它地方去了。
床、被褥、梳妆台、墙上字画、他都一一看过去,甚至连沐浴的桶他也不放过。
在经过房门口时,
张斗然忽然听到,寝殿外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其间还夹杂着说话声,听那声音清脆,应该是几个宫女。
张斗然好奇,
将耳朵附在门上偷听起来。
“快,去看看……”
“什么事呀?”
“你没听说吗?皇上和一个年轻男子,单独到问政殿去了。”
“啊……今天不是皇上大婚吗,皇上这样子做,那皇后他……”
“嘘,小声点。就皇后那性子,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想想,那些王孙贵族、世家子弟,但凡有点骨气的人,谁愿意嫁给皇上。”
“说的也是,这皇后呀,说是母仪天下,其实也就是个男奴。”
她们边走边说,根本就没意识到,已经来到了皇上的寝宫旁。
只听“嘭”的一声响,寝殿房门打开,里面冲出来个张斗然。他沉着脸,“你们说什么?皇上跟谁在干什么?”
几个宫女被吓一跳,纷纷向张斗然看去。
此时的张斗然,脸上的妆容被他自己抹得,青一块红一块,根本就看不出本人模样。不过,他头顶上的凤冠,和上身上华丽的凤袍,一眼就能叫人认出,他就是今天和皇上成婚的皇后。
几个宫女看到来人是皇后,吓得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你说!”张斗然一手指向中间那个宫女。
“婢女不知……”
宫女头一低,脚一软,跪在了地上,全身发颤的厉害。她一带头,其她几个宫女,亦是控制不住颤抖,纷纷跪了下来。
“不说是吧!”
张斗然强忍怒意,转身回房,取下墙上那把宝剑,拔出剑身,指向宫女:“你说还是不说!”
宫女见这架势,那还敢犟,颤颤巍巍的说:“婢女只知道,皇上和一个男子单独进了问政殿,其它的婢女真的不知,求皇后饶命。”
刚结婚,都还没洞房呢,这就要给我戴绿帽吗?!
张斗然脸色黑得发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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