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法天象地,不仅消耗了周陵大量功德。
这种人间最顶尖的道法神通。
几乎抽干了他身上的每一寸体力。
不过好在,当时他昏迷之前,那些被红光绞杀的邪祟,所有奖励都落在了他的头上。
最后折算下来。
不仅没亏,反而还大赚了一笔。
特别是几只被判作大凶的邪祟,除了功德,道行,内功奖励之外,还提供了一些功法。
此处暂不细表。
眼下清醒过来的周陵,状态爆表,还远远超出了他最巅峰的时候。
再度施展出法天象地。
一剑劈下。
临江这一方的天地都在疯狂咆哮。
周陵也在这其中,第一次体会到了道家所谓的精气神,三神合一,有我无他!
“哦?突破了?”
“居然还能叫破我的身份……”
完全被邪术控制的春申君,抬头望向出现的那尊巨型虚影。
眼中的戏谑逐渐褪去。
一点点变得凝重起来,“想不到变数竟是出现在这小小临江,看来此前布局算是打了水漂。”
嘴里一边喃喃自语。
一边挥了挥手。
面前的孙植和终多数人,刹那间就两眼翻白的昏迷了过去。
“不过你想要斩我这道神念。”
“那就看看你有没有真本事了!”
眸中的灰白悉数褪去。
全身上下都笼罩在那妖冶的红光中。
朝着天空勾了勾手指。
那两张被贴在明镜高悬匾上的【敕鬼神符】,随即应声四分五裂。
宛如一点星火降下。
无声无息中就燃烧成了灰烬。
【浩然封魔阵】也紧跟着轰然被破。
澎湃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涌来,源源不断的进入到春申君的这具身体里。
“不知悔改!”
“你以为身居巴阳郡君,我就不敢手刃了你?”
周陵眼中寒光崩裂。
巴阳郡。
江陵道上十三郡之一。
郡君也是跟一郡太守同序,位居四品神。
举手投足间的威势,远非孙植这样的土地神能比。
若是放在原来。
即便只是一道神念投来,也不是周陵能够抵抗的。
可如今他的【法天象地】有所顿悟,俨然已经有了入门的迹象。
只这一剑。
便裹挟了天地大势。
以势压人!
巴阳郡君眸中有精光闪烁,也不知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右臂高高举起。
聚风。
藏光。
一息中就形成了道道肉眼难见的屏障。
随着周陵的巨剑倾轧而下。
这些屏障仿佛玻璃般,一道道应声碎裂。
最终轰然斩落。
重重的劈在了春申君的身上。
但诡异的是。
周陵这无与伦比的一剑,竟是没有伤害到他丝毫。
反而那诡谲的红光。
被狂风吹过,似流萤般点点消散。
巴阳郡君的神念一击即败。
“呵呵,好威势,好凌厉。”
“临江县尊,这笔账咱给你记下了,日后自有清算的时候。”
说罢。
一线红芒从春申君的身体里窜出。
朝天射去。
“我等着你来清算,不过……”
“你的这道神念既然来了,为非作歹了这么久,还是给本官留下来吧!”
在法天象地的影响下。
周陵冷漠的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情绪波动。
巨剑横空。
卷起乌云千朵。
那一线红芒,径直被斩得粉碎。
“巴阳郡君神念,先乱让水,在祸临江,其心已如邪,自有量劫加身。”
“奖功德一百二十点,道行五十年,内功百年,龙虎聚气丹一枚,神通敕鬼神咒。”
当虚无的判词落下。
周陵的法相随即消散。
天地再度恢复到一片清明。
来不及细看奖励,他在第一时间便狂奔回到了县衙后宅。
放眼望去。
只见满目疮痍,人仰马翻……
没有谁能阻止时间。
黑夜终将过去。
翌日清晨。
彷徨了一整晚的临江百姓,自发的聚集到了县衙门口。
不仅是因为昨夜城内火光冲霄。
更重要的是,他们每个人都听见了【巴阳郡君】这四个字。
但凡有点见识的人,都晓得这意味着什么。
只不过时辰一点点过去。
仍旧不见县令大人出面……
另一边。
已成废墟的县衙后宅。
“春申君怎么样了?”
周陵一夜未睡。
眉头紧缩的脸上,写满了焦虑。
倒不是因为怕了巴阳郡君,而是因为他们临江这边,经过昨晚一役,损失不可为不惨重。
雷震麾下的捕快,几乎全部殒命。
除了捕头之外,就只有一人被断了手脚,被周陵用丹药保住了小命。
“还得多谢县尊大人开恩。”
“他吃了您赐下的千草丹,被占据许久的身体正在快速恢复,最多半个时辰内就会转醒。”
同为香火神。
城隍春申君的遭遇,孙植也是感同身受。
幸好是遇见了周陵这样的大腿。
否则昨晚,那腐朽的灵体只怕当场就灰飞烟灭了。
“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让他清醒了之后来见我,我有点事要问清楚。”
周陵随意摆了摆手。
然后又追问道,“雷震,邹夫子他们可还好?”
这一整夜。
他甚至都来不及清理战利品,就像一块那啥的小红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最让周陵心烦的。
还是他那老仆至今都不知去向。
没有了个使唤顺手的下人,就感觉哪儿哪儿都不得劲……
“还是托县尊大人您的福。”
“雷震那样大半条命都没了的家伙,愣是让您从鬼门关里给生拖了回来。”
说到这。
孙植也不由的啧啧称奇。
雷震的伤势是他亲眼所见的,就算功德金身还在,他也断没有治好,并且为其续命的能耐。
更别提邹衍这样的老头。
眼看着就要油尽灯枯了,也不知周陵是用了什么法子,反正那老头儿那红光满面的模样。
至少再多活个二三十年问题都不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长长的吐出了口浊气。
周陵很清楚,这些人毕竟都是临江的骨干。
不管缺了谁。
对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都会是极大的损失。
稍稍停顿了一会。
周陵才继续吩咐道,“让赵燕然不用闭城了,顺带去给县衙外的百姓好好解释一下。”
“叮嘱他在安抚民心的同时,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最好心里有点数。”
实在没有力气在这些琐碎事上再做纠结。
却不料。
他的话音才落,就看见个佝偻的人影,屁颠颠的朝他跑了过来。
嘴里还呼唤着,“少爷……少爷……老仆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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