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99层你为了保护卫明而死，成为了阿尔萨斯的使徒；在444层成为了祂的代言人，从此散播恐惧与死亡；在999层对卫明的死之考核中你再次以灵魂为代价换取了他的平安，不知这样的未来你是否满意？”

“先知”与卫明对话的同时，祂的身影坐在同样的房间中为郑晓晓解说她的未来。

她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很是开心，礼貌地说道：

“谢谢，我很满意。”

……

“很好，欢迎回来。看来你们都对自己的未来有一定清晰的认知了？”

卫明和郑晓晓回到了最初的讲堂，金宿看到二人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起伏，不禁有些失望。

卫明将好奇的目光投向旁边的少女，发现她似乎心情很好，心想：

这么看来她未来应该过得很愉快吧？

他不曾想过，少女的未来竟然与他息息相关，甚至最后因他而死。

“咳咳，请考生们不要交头接耳。刚才象征着绝对公正，一切评判标准的起源，秩序的代名词，伟大的仲裁者提切尔已经亲自为你们的未来进行了打分。”

金宿已经知道祂大概率弄不死二人，但还不忘记恶心他们一下以后才庄重地宣布结果，

“卫明，100分。郑晓晓，嗯？19分。”

祂不禁愣了一下，祂知道少女可能是死神的使徒，但也不至于会让神妥协吧？

难不成她的未来，连神都觉得很糟糕？

卫明听到这个结果不由地愣住了，看向少女时发现她也十分迷茫，便明白可能是上层的神出问题了。

或许是提切尔与阿尔萨斯有仇？

他大胆地猜测着。

但他并没有因此幸灾乐祸，因为现在受到最直接影响的是他身旁的这位少女。

金宿倒是知道事情的内情，但祂可不会说出来让二人安心，甚至火上浇油道：

“上半程的考核计入成绩的50%，下半程的考试即将开始。”

“本次实践提供两种选择。一是由于实验室某次实验失败，导致白鼠泛滥成灾，污染严重，急需清理;二是校园中游荡着一个迫害了无数学生的疯女人，请找出并杀死它，替无数惨死的学生们报仇，还学校一片和平。”

“前者将所有白鼠清空为满分，后者杀死裂口女即可满分。你们有充足时间自行商量选择。”

卫明面色有些难看，如果及格分是60分的话，少女已经被宣布不及格了，虽然观察她的神情可以看出她的未来不可能停留在这一层，但若是同为神的提切尔恶意干扰又会如何？

他不知道。

郑晓晓拉了拉他的衣角，似乎是在安慰他，而他此时也想出一种可行之策——

帕克的传送符。

诅咒物是绑定的但并非不能给别人使用，之前张也给的NO.9999便是例子，只要他现在让郑晓晓使用传送符就能完美解决这次事件。

但是，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一些重要的线索，他将学生十条守则完整地捋了一遍。

第一条，上午八点之前离开校舍；

第四条，晚上九点半至十点之间必须进入校舍打卡；

第五条，晚上十一点之后禁止离开校舍；

第六条，禁止私自离开学校；

第八条，食堂饭菜不得外带；

第十条，遵循“校长”的指令。

灵光一现，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忽略了这么显而易见的通关方法！

自始至终金宿都没有说过考试是进入下一层的方式，如果说有一种方法是既可以避免挂科，又能名正言顺地离开学校的话，那一定是——

申请退学！

为了安全起见，他将帕克的传送符放在了郑晓晓的手中，悄悄地告诉她自己的猜测，她点了点头，起身道：

“我想申请退学。”

金宿有些愣住，但一想到退学和挂科的结果没什么区别，自己还能少打一波架，便无所谓地例行公事道：

“你确定吗？”

“确定。”

“好，请于24小时之内从大门离开学校，如果超时后果自负。”

果然不出意料，卫明放心地点了点头，接过郑晓晓还回来的传送符，静静地等待着。

然后他发现金宿和郑晓晓都在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似乎是在疑惑：

你怎么还不说话？

他露出一个无邪的笑容：

“我选择第一项考核。”

说着，他做了个手势让旁边有些生气的少女冷静下来，而金宿则是眼神锐利，似乎是想在他的身上看出些什么。

“没问题，考核，现在开始。”

……

面前的场景再次变换，卫明的视野在经过眼睛聚焦过后重新恢复了清明。

与他之前路过时从外面观察的差不多，这是一座看起来被废弃了许久的实验室，写满未知语言的资料胡乱地散落在地，墙上满是绿色的液体和灰黑的污垢。

更令人感到不安的，是到处沾满着一团团白色的动物毛发，通过其长度让人不禁联想出一只恐怖的庞然大物。

所幸是卫明早已了解过它的信息。

獠牙巨鼠，原始类实型异种，解决难度低至中

被融入某种原始巨兽基因的实验用小白鼠，长出了两根如同猛犸象一般的尖锐獠牙，毛发极易脱落，但鼠类的特性并未改变。

关键词：鼠类。

解决方法：单只难度低，集群难度中。

他此次冒险并不是单纯地为了补满异种调查度，多此一举地确认过关方法，而是他先前来到这附近时曾闻到过一股熟悉而又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道——

像是和Lv.0的垃圾河里所散发出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的真正目的，是想要尝试从实验室，是否能重新回到Lv.0！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解决是附近那只循着味来的“小”白鼠。

卫明很快便在房间之中找到了裂口女的剪刀，然后将它放在地面，避免其影响到自己的反应速度，左手腕直指门口，随时准备射出袖箭。

他划动着全景地图，观察着整个实验室中巨鼠的动向，防止出现被包围的糟糕情况。

“吱，吱吱。”

一只两米高的无毛老鼠突然从门口冲进来，它的皮肤常年被化学药剂侵蚀，流出黑色的脓血。

血红色的袖箭迅速精准地贯穿了巨鼠的大脑，它在惯性的趋势下向前冲了几步后，倒在了卫明的面前。

异种调查度：100%

已为你指明Lv.0（直面恐惧？）和Lv.10关卡方向。

卫明惊喜，没想到他的猜测竟然全部成立，Lv.10的关卡在学校的大门处，而在实验室的地下室位置，赫然亮着一个代表Lv.0入口的紫点。

然而还未等他高兴一会，代表地下室的那一块位置竟然被直接擦去，而他自己所代表的绿点突然变成了金色。

不，与其说是变化，不如说是覆盖。

他明白当他点开这个金色的点时，深渊与地图的冰山一角，将展露在他的面前。

NO.*****。

很遗憾你并不能就这样回到“现实”，请将接下来的话以没有违和感的方式看完，并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所有的神都是敌人，不要向神暴露自己，不要成为神的使徒，请永远保持人类的崇高，绝不动摇地站在人类的立场上。

请抓紧时间来到Lv.99，我会在那告诉你深渊的真相。

卫明只是看了一眼便若无其事地用剪刀测试獠牙巨鼠的皮肤的韧性，然后一步一步走出这间实验室，寻找落单的巨鼠下手。

偌大的实验室之中，数十只巨鼠不安地躁动着，它们能感受到一只鬼魅般的“老鼠”正在屠杀着自己的同伴，而它们却怎么也找不到他。

……

“你总共清理了64%的小白鼠，学校向你表达真挚的谢意。你的最终得分是82分，恭喜你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使徒考核，现在你有一个选择。”

“是否要成为秩序与处刑之神的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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