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眼珠子到底是什么?”
暗淡无光的眼球对着灯光,按压球体,一种颇有弹性的触感从手指上传来,不过陆锁可以确定这个东西本来肯定不是这个样子的,而是被弥兰德吃掉精华后才成现在这样。
“这个怎么说呢,如果解释一下,应该算是诡物被刨除灵性,其他元素混合在一起留下来的,重新注入灵性会发挥出属于诡物的力量。”
“”但是灵性注入多了诡物又会重新活过来,算是一个有风险的术式,局里叫它们残留物。”
已经凌晨五点了,此时的陆锁和季婄正呆在陆锁五十块钱房租的客厅里,季婄正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晚间频道。
“它能被破坏吗?”
陆锁餐桌上,背对着季婄,眼珠子拿在手里不断地揉搓,这种新奇的东西对陆锁的吸引力异常之大。
“能,被破坏了它就会消失。你也拿不到钱了,你之前有抓过诡物吗?一副很没有见识的样子。”
“这是我第一次。”
“胆子可真够大的。”
屋内静悄悄的,季婄继续看她的电视,陆锁还在摆弄手上的眼球,两个人都没有想要睡觉的欲望。
“喂喂喂,弥兰德,你到底吃了这颗眼球里的什么东西。”拿出笔和纸,陆锁写在纸上,向弥兰德询问。
[除了现实世界物质的架构以外的所有的东西。]弥兰德迷迷糊糊的应到。
“那是吃了什么?”陆锁无法理解。
[就是对诡物来说类似于人类灵魂的物质。]
“那你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好一点点了,能使出一点力量,我先睡一会,我现在太虚弱了,醒来再跟你说……]
弥兰德很快就安静了下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看起来是真的睡着了,陆锁自打认识祂后可没见过祂睡过一次觉。
既然弥兰德也睡了,这个眼珠也没什么可以研究的了,听弥兰德意思,祂应该是在保持模样不变的情况下,把能薅的东西全薅了。
这样的话,陆锁已经没有多么兴趣,保持着兴奋的大脑一旦放松下来,就会变得疲惫不堪,而且现在已经五点了,陆锁从没想到自己能熬夜这么久。
“季婄,你快点自己回家吧。我要睡觉了。”打着哈欠,陆锁转头对着季婄说道。
季婄歪了歪脑袋,一脸兴奋地说道:“要不我们一起睡吧,我一个人睡,感觉实在太孤单了。”
“好了,你那魔鬼老爸再发现一次,可不将我的脖子拧断,去去去。”
拉起季婄的手,陆锁将她向门外推去,季婄一脸不情愿地被慢慢推到门口。
“你醒了后,记得来找我,我们一起去管理局。”
“你直接告诉我地址不就行了。”
“不行。”
保持着笑容,季婄缓缓地将门关上,嘴里哼出欢快的小调,渐渐变小,直到隔壁的房门打开,然后关闭,才变得细不可闻。
[真是有活力的女孩,你确定不要交往交往…]
弥兰德又突然出声道。
“你不是睡了吗?”
[还不是因为你们太吵了。]
“害,那还真是抱歉了,她爸爸曾经来找过我,说要我离他女儿远点,我可以找个更漂亮的女生什么的。”
[他到底是怎么看待他的女儿的呀。]
“谁知道,啊~我也要睡觉了,晚安。”
[晚安。]
灯光关上,屋子沉入黑暗,在外面太阳即将升起,万物开始苏醒,而屋子内,他们在此刻沉睡。
。。。
商业街
在之前陆锁抓捕诡物的地方,两个人影悄悄摸摸地寻找过来,两人都带着鸭舌帽,手中拿着一颗如同浑天仪一般精致的球体,里面圆在不停的晃动。
“是这里吗?”其中一个没有拿球的,人开口问道。
“就是这,路标指向的就是这里,这什么都没有啊。”
右手拿着手电筒,左手拿着圆球为首的人一脸苦恼。
“那只诡物就在我呆的地方。”他停在了陆锁将诡物杀死的地方。
“这里狗眼都看的出来没有一只诡物,一只堪堪到达第一单位的诡物不可有这么强的隐藏能力。”
另一个人脾气比较暴躁,边说着随脚踢坏一旁的塑料管道。
“不一定哦,那只家伙比较特殊,要藏的话很容易,但不至于瞒过路标,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它被一个人提前杀死在这了,啧,是属于人的灵性味道。”
为首的人用食指缓缓地摩擦了一下地面,放进嘴巴里撮了两口,感觉到了什么一般,眼睛闪闪发亮。
他回头看向身后的那人,指挥道:
“准备占卜仪式,我要确认一下到底是谁干的。”
“是。”
那人大声的回应,接着一个摆手,速度之快,发出强大的风压,周围的杂物、灰尘一扫而空,一块干净整洁,没有一丝灰尘的空地出现。
为首那人走进空地,将两张有着奇特字符的银色纸牌摆在地上,双手食指和无名指并拢,发出淡淡的涟漪,嘴呢喃着细微、怪异的声音,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
手指在空气一划,白色光芒的线条出现,并且开始不断地衍生、分裂,变成了一个由蠕动线条和符纹组成的半圆图绘,将他和纸牌笼罩在内。
他不紧不慢地席地而坐,就好像对面有人什么存在,需要他敬上最大礼仪。
“是三清社吗?”他开口问道。
地上的纸牌轻轻晃动,突然,一张字符稍微较长的纸牌立了起来。
“不是?”他微微皱眉,但很快就继续问了下一个问题。
“是两仪葬祖吗?”
那张纸牌继续立着,他继续问下一个。
“是万物之理?”
纸牌没有变化。
“罗塔俱乐部的其他人?”
一动不动。
………
问了一圈,那张纸牌依旧立着,为首那人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他才问出一个认为实在有些不太可能的词。
“是管理局?”
那张纸牌倒下,过了半天,另一张纸牌才摇摇晃晃地立起。
有人把那玩意杀了送到管理局拿奖励了,他瞬间明了,但还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哪个地下黑市出的价钱不比管理局高,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漏的就这么送回去了,难道还是哪里冒出来的新手?
但既然已经知道是谁了,他也不打算纠结这些了,接下来就是回去汇报,之后的事就跟他们没关系了。
想到这里,他快速解散了掉术式,收拾好两张纸牌,招呼在一旁守着的那人打算离开。
“喂,两位,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中二病的仪式,但随便弄坏别人的东西这可不好。”
小巷的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面包店的老板叶泳站在那里,面色没有什么起伏,静静地看着他们。
“滚!”看守的人瞬间暴怒,握着拳头不管不顾的挥舞上去,但是刚挥出一半,就不合常理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都多大人了,就不要这么浮躁了。”叶泳扫了一眼就没有再管,视线回到了为首的那人身上。
为首那人看了看趴在地上那家伙,也抬头看向叶泳,伸出手说道:“罗塔俱乐部的李之,交个朋友如何,我现在没带什么东西,这里的水管我回去会叫人来修…”
“免了,把一个东西留下来当修水管的费用吧,如何。”叶泳拜了拜手说道。
李之的脸色沉了下来,沉默了半天,将口袋里的那两张银牌拿出递向了叶泳。
“怎么样。”
“不够,你那个球,看起来很漂亮的样子。”叶泳还是继续淡淡的说道。
“这已经超出我的承受能力…”盯着叶泳,李之说道一半,就停了下来,默不作声地将手上浑天仪样的路标递给了叶泳。
“可以饶我们一命了吧。”
“走吧。”叶泳将身体让开,在地上的人也挣扎地爬了起来,晃了晃身体,看向叶泳的眼神带着恐惧。
李之走过的时候,扫了叶泳一眼,随后带着那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烦人精真多,刚刚那个路边的大叔也是,这里又来了两个中二病。”摩挲着手里的球体,叶泳嘀咕了几句,向着面包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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