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苏灿双手拖着沉重的剑,剑身垂地。
在他身后裴静峰正满脸凄然的卧于玉阶之。
而在他的身前,5个穿着各色衣袍的精壮汉子呈半包围之势,距他几步之遥站定。
裴然颓然的站在他们五人身后,脸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苏灿轻声喘息。
雨点打在了他的脸,也敲打在众人的心。
他警惕的看向对面的五人组,脑子里正在飞快思索着要怎么样才能招架住他们的攻击,毕竟他们已经占据了最好的进攻方位。
若是五人同时袭来,就算是他,也很难招架。
他抿紧了唇,神情凝重。
难道大师兄的路就只能走到这里了吗?
不。
苏灿心里燃起火苗。
我不想让他死在这。
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让。
他紧紧抓住剑柄,试图调用真气游走全身。
在他体内,虚空中有一团圆润的光斑渐渐显出形状。
体内的真气都是从这里出来的。
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他将所有内力都压在了肺腑之这团光斑中。
既然你能催生真气,那就给我动起来。
他感到自己的真气在一步一步的提升。
在他的威压之下,那颗东西越转越快,越转越快,已经有实体化的趋势,它越来越具体。
再给我一点时间,苏灿心想。
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一定能打得这些人落花流水。
丝丝细线游走在那颗圆润的光珠之旁,勾勒出繁复的花纹,细细密密,就像绣花一般。
细线从中喷涌出来又缠绕回去。
他们在不停的打破,又在不停的重建。
随着这颗内丹的疯狂增长,他体内的真气也越来越多。
雨水打湿了五人组领队阿大的衣摆,他轻轻甩了甩袖子。
再一拍剑柄,剑锋震鸣,剑身的雨水纷纷洒落。
他感到有些冰凉。
可是剧组还没有喊停。
这可真是令他感到兴奋。
习武之人本就有一份超乎常人的血性。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对手,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
这,就是他们梦中的完美舞台!
他的血液在叫嚣。
他要跟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演员好好的打一场。
站在他身旁的老二见苏灿没有动静,有些按捺不住的想要冲前。
阿大凉凉的瞥了他一眼。
他被老大的目光镇住了。
单独冲去虽然威风,但是就破坏了阵型,那也许会被眼前这个古里古怪的毛头小子钻了空子。
毕竟老五聂川败得那么彻底,他们没有理由再轻敌。
阿二装作深沉的杵在那里,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周围的镜头。
其实他一直自认为长得不差,当替身略微有些屈才。
现在可能是露脸的好机会,给自己加加戏嘛。
反正他演的好像也是什么大人物,是个正派的掌门。
他噌的一下举起自己的长剑,食指和中指并住扶着剑身,缓缓向。
擦拭后一抖剑尖的雨水,剑光锃亮。
他靠住身后这根粗壮柱子,把剑放去,来回磨蹭了起来,再伸手一抹面的雨水。
这是……
在磨剑!
阿大看到他这边操作后人都傻了。
唔系吧,阿大在心里惊叹,老二一顿操作真的骚气,还能这么加戏?
他还没吐槽完呢,他身后其他三人都绕着自己身边的柱子擦起剑来,一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架势。
监视器外的众人愣住了。
助手哭天抢地,“我的天哪,好了,现在什么牛鬼蛇神都开始加戏了!”
他颤抖的握住摄影指导的手,“求求了,别把这些人拍进去,太辣眼睛!”
然后泪眼朦胧的看向导演,“你们看怎么收场吧,我真不会了。”
导演尴尬的笑了笑,“我觉得这才有意思,这些人也不是脸谱化的人嘛,他们都有自己的思想,各个都是武林高手……”
看着助手跟锅底一个色号的脸色,导演连忙转移话题道,“诶,好期待哦,大师兄要怎么打呢?”
他们会碰撞出怎么样的火花,苏灿到底要怎么打?
真是让人期待极了。
“这六打一还能怎么打?自然是被打的落花流水才对啊。”
副导演微微一笑道,“不,谁说是六打一了?”
“嗯?”助手一愣,“不是吧,还有什么变数?”
“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啊,我不跟你们这些老头子玩心跳,玩不起!”
“我的保温杯呢,我的枸杞,我的速效救心丸!”年轻的助手老泪纵横。
副导演缓缓摇摇头,“不是变数……”
导演笑着接话,“是时间到了。”
苏灿抬头向天空看去,雨滴砸进他的眼里。
雨越下越大,形成一层薄薄的雨雾,弥漫在众人眼前,也笼罩在大家的心。
场内一片寂静,只有那越来越快的越来越刺耳的磨剑声。
反射天光的剑光剑影闪烁在场地内。
锵的一声。
他们四人朝虚空一甩。
雨幕被割裂,雨水顺着那薄如蝉翼的刃尖滑落。
滴答一声打在地。
苏灿闭着眼睛,他并不想看见他们装腔作势的动作,这会影响他做判断。
他将一半注意力放在周围的动静。
再将另外一半放在了自己身体内部。
他的灵魂好像和自己的肉身脱离开来,在空中凝出一只眼,静静的内观那颗浑圆的光珠。
它还在运转,似乎还有生长的架势。
快点。
再快点。
拜托了,苏灿在心里喊道。
那四人在阿大身后站定,领队垂下眼睑。
他轻笑一声,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听闻阁下是昔日正阳十三子中最厉害的剑,是正道魁首。”
“在下自认为有些本事,所以就想来讨教一二……”
“看看这魁首之位,能不能轮到我来坐坐?”
说完他就大笑了起来。
他身后的四人跟着嘿嘿大笑,他们举起手中的利剑,剑尖所指赫然就是苏灿。
苏灿的衣衫已经被打湿,领口微开,雨水顺着锁骨流淌。
他独木难支,身后趴着垂死的老翁。
这场景不可谓是不凄惨。
“嘿呀,”老二绷不下去了,开口威胁道,“大西轰,今日就系你的喜期了!”
听到他这蹩脚的普通话。
老大忍不住皱了皱眉,心里怒骂一声。
该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破玩意儿讲普通话!
监视器后的苦逼助手喝了口茶,双手颤抖地鼓起掌来,“哇哦,好一个说港普的衡山派掌门。”
场一阵微风吹过。
五人组动了!
他们一起将剑尖高举过头顶。
爆喝一声。
剑尖一挥。
剑光劈过,雨帘形成一片真空之势,他们向着苏灿冲去。
还差一点!
苏灿耳尖微动,杀气冲着他而来。
不出招似乎已经不行了。
即使他感觉到这颗圆珠即将成型,可他已经没有更多的等待时间了。
只能强行调动!
就在他思绪一转的瞬间,他的肺腑之处传来一丝细密的疼痛。
糟糕,这是怎么了?
他的内观小洞天也随之隐隐有坍塌之势,空中的这只眼睛像旧电视机一般呈现出干扰的波纹。
他猛然想到传说中的走火入魔。
莫非现在强行推动它的话,会对自己的修炼产生不利?
虽然他还不太了解这些东西,但他已经敏锐的感觉到了危险。
而就在他分神的功夫,凌厉的剑气扑面而来。
寒气已至眼前!
五人的剑一起劈向他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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