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郝小雨两口子,樊华开车,靳晨、溪溪坐车就回到了公司里。
或许是郝小雨的“培训”真起了“正反两方面”的作用,也或许是他猜到了什么,靳晨一直再没提让樊华“道歉”的事,樊华呢也顺便装作忘了,不再说起。
但是,两人都好似似有所悟,话都少了,表情也有些严肃。
樊华沉默着,就想起了郝小雨说的她下周可能要参加培训的事。看来自己要离开家起码一周时间,有必要先给他打个招呼。
便说道:
我下一周可能要去参加一个培训,要离开家一段时间。
对方问:
一段时间是多长?
樊华答:
起码一周。
对方:
这么长?
樊华:
不长啊,就一周。
对方:
还不长?!你还想一年吗?
樊华一瞪眼:
谁想一年了?!
对方头也不抬:
……,溪溪怎么办?
樊华:
放在她奶奶哪儿呗!
对方:
……,溪溪这么小,要想你怎么办?
樊华:
忍着!……,“这么小”,多么小?!马就四岁了!
对方再无话语。
樊华想了想又说道:
“我昨天一天连晚都没进她爷爷奶奶的家门,爷爷、奶奶都想她了,我得带着她去。”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音,便站起了身就要去值班室找溪溪。
对方这才说道:
“开车呗,路不算近的。”
樊华白他一眼:
“这还用你说!”
说完就拉开了门,想了想又转身问道:
“晚,你去不去吃饭?”
“嗯,我想想再说吧?”
“这还用想?你去就准备你的饭,你不去就不给你准备。”
“……我,不去了吧?你刚去了……”
樊华一想也是,便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就走了。
樊华带着溪溪开车来到公婆家,把溪溪放在公婆跟前,就去烧水泡茶,泡了茶就坐下来一起喝着说起些眼前及身边的事。
说了一段,樊华就问公公婆婆对孟夏新谈的这个对象的看法。
公公说:听着还可以,虽然不是很聪明出众的孩子,但也老实厚道。
婆婆也说:虽然赶不晨晨长得俊,也赶不晨晨的脑瓜灵,但工作吧是铁饭碗稳定。
樊华说:那就让他们处处看吧,只要夏夏高兴就行。
说话间,天色渐晚,樊华就说她去做饭。
婆婆问道:晨晨来不来家吃饭?
樊华回答:他不来,可能公司里太忙了。
婆婆就点了头。
樊华做好了晚饭,一家人坐到饭桌前刚要开始吃饭,孟夏嚷嚷着进来了:
“我嫂子在,我就轻快了,嘻嘻嘻嘻。”
樊华起身给她搬椅子,也随着笑问:
“小黄没再请你?”
孟夏笑了答:
“这谈对象啊,还就得若即若离才行,要时刻不离的在一起,马就会腻歪。
你说,这也真是怪了,我和他在一块,两个小时之内还觉得蛮可以蛮新鲜,也瞅着蛮顺眼,听着蛮顺耳朵,可只要一超过两小时,马就有点心不在焉甚至有点烦。
越端详越觉得这人物头子太一般,一审视就发现净些毛病……”
孟母一听“毛病”两字,立即前倾了身子着急的问:
“说说什么毛病?有毛病的可不行!”
樊华也住了动作用关切的目光盯着孟夏。
孟夏却看着母亲“哈哈哈”笑了一通道:
“妈,你看你!我一说毛病就把您吓成这样啦!值得吗?能有什么毛病?就是些不良习惯。”
孟母还是着急的问:
“啥不良习惯?你快说。”
“哈哈哈,哈哈”孟夏又笑了,看着母亲:“不良习惯您也怕啊?真是的!”
随后,她转向嫂子:
“哎,只要我一盯着他不眨眼,他不是抠耳朵眼儿就是擤鼻子,要不就是搔头皮,要不就是伸胳膊圈腿的,你说,一个男人家怎么这多事儿呢?”
樊华忍不住笑了,白她一眼:
“嘻嘻嘻,夏夏,这‘吹毛求疵’用在你身真是再恰当不过了!这叫什么‘不良习惯’啊?你这帽子扣的有点大!他是被你看的不好意思,或许有点儿紧张了。”
孟父在一边把筷子往桌使劲一按,当真瞪了眼:
“我看你才是净些毛病!我给你说,你啊,这就是挑花了眼!你嫂子说的对,你这是吹毛求疵,吹着菩头找裂纹!你当你还是仙女下凡啊?人家不挑你毛病就不错了!”
说完了,看看儿媳就忍了忍自己的怒气,又摸起了筷子,但还是不尽意似的,随即又气呼呼的补了一句:
“我看就是,就是,你哥在的时候和你小哥把你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了!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
孟夏一看这阵势立即伸伸舌头不敢说话了,脸立即红的像红布,赶紧端起饭碗埋头吃饭。
孟母立即救火道:
“你爸说的虽然带气却在理。你啊,称称萝卜点点姜,差不多就行了!这年龄都多大了?你看人家你云朵妹,这可是你打小的同学,人家孩子都一岁多了,你看她那个对象,黑铁塔似的,人家不照样的乐乐呵呵。你不就是工作比云朵好一点儿吗!”
樊华无法再插言也不敢再插言,便转了话题:
“哎,夏夏,我正好有个事想和你商量呢。”
孟母立即回道:
“和你妹妹有啥商量不商量的,直接说就是。”
孟夏也停住咀嚼抬头看着嫂子:
“嫂子你说就是。”
樊华就说:
“我下一周可能去省里参加培训,晚也不能回家。爸妈年龄大了看溪溪有点累,你得多费心。”
孟夏立即有了笑脸:
“嫂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自己的侄女啥费心不费心的?!”
孟母也笑了说:
“樊华啊,你这一培训可能又要升职,这可是好事儿。你就放心培训好了,溪溪,你别挂着。”
樊华立即回道:
“妈,就是个培训,哪里有升职不升职的事儿。”
孟夏又问:
“几个人去?郝小雨参加吧?”
樊华想了想说道:
“就两个人,郝小雨不去。”
“吆!就两个人?那指准是妈说的事儿啦!你回来肯定不升官,就会提工资。你回来得请客啊!嫂子!”
她嬉皮笑脸的说完了,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猛地瞪着眼问:
“培训能不能关系升官,得看参加培训的都是谁!对!嫂子,这一次你和谁参加这个培训?他什么职位?”
樊华没法回避,只能如实回答:
“我和一个叫齐本刚的,他啊,业务副校长兼副书记。”
孟夏一下子掼下筷子:
“啊?你们那位齐副校长啊!他不是离婚了吗?!”
樊华有些不自然了,反问道:
“他离婚不离婚的跟咱什么关系?这些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孟夏无心的笑了:
“他谁不知道啊?怎么着也算是咱们这个区的风流人物之一!有才,有魄力,听说还很凶!看得的人捧死你,看不的人踩死你!是不是?”
樊华赶紧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差不多吧,他就是这脾气。这样的管理方式容易走极端,业务能力强的老师更是浩然有干劲,但也会滋生跋扈之气,业务能力稍差一点的,可能就会气馁破罐子破摔。”
樊华说完下意识地偷偷瞥婆婆,见婆婆正竖着耳朵仔细的听。
樊华心里立即起了波纹,可有些忍俊不禁的想笑:
自己是性情所致往往把事儿想多喽,这婆婆竟也这样了,往往想多喽事儿。
唉!真是一涟未平一漪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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