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一夜,队伍又整装出发,穿过丛林,便是荒山。
荒山不是古荒山,若真是不详之地的话。
大越早被一分为了二了。
之前在荒山建过驿站,甚至还筑过高墙,立过城。
以荒山为名,荒城。
荒城在山顶,但在山脚便能瞧见那高耸的荒城。
荒山属于靖郡,而当时便是由北睿王带兵建立。
当然还有祀天司。
目的就是为了做为翻山的补给处。
荒山虽冠荒之名,但土地肥沃,物种丰富。
这也是北睿王看重的一点。
荒城建立前一年还好,当时人口足足有十万有余。
倒也是一副繁荣昌盛的景象,为此还吸引不少游客前往。
直到第二年,荒城全部人口顷刻间完全消失。
荒城顿时破败不堪,连大司正都惊动了。
察探未果,仿佛真的没有人生活过,当然如果不是荒城尚在的话。
连大司正都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而后,荒城再无人烟,连北睿王都放弃了荒城。
虽然朝廷放弃了,但荒城却还是一座大好城池。
抛去其他因素不言,还是较好的落脚之地。
自然不少流寇曾占据过。
为何用曾?因为现在已经不在了。
荒城城门口除了依稀可见荒城二字外,还有什么什么寨。
流寇的消失,自然也惊动了靖郡郡守。
只能禀报祀天司,不敢私自察探,而派出的祀天卫也未有收获。
自此以后,荒城算半个不详地。
连带着翻荒山,大多都选择了绕路,不敢靠近荒城半分。
显然众人都了解过荒城之前的传闻,一致都决定绕路。
但荒山连绵起伏,绕路自然耽搁的时日就会增多。
秦晨自是不愿绕路,又架不住众人,队伍便绕开荒城而行。
“怎么北睿王不平了这荒城,闹得过往车队都得绕行,人心惶惶。”
林永翰在车驾上同易柳私语。
这番话,当然不能说与众人,此乃大不敬。
林郡守不知辛秘,易柳倒是有些耳闻。
荒城事不比赭城小,但又不像赭城之事那般众所周知。
也仅限祀天司内相传。
荒山连绵,自是接壤古荒山,大司正当时亲临荒城。
但回去之时,全身气息萎靡到了极致。
仿佛交战过一场,然后败退的模样。
当然使得北睿王大惊,便放弃了荒城。
流寇消失时,派遣的祀天卫小队连荒城门都不敢进。
自在外围查看了一番便退去了。
连大司正在荒城都不讨好,寻常卫使哪敢进去查勘。
再者也是流寇,所以事情也不了了之。
荒城外围围了一个圈,避免其他行人误入。
“并非北睿王不作为,而荒城着实诡异。”易柳含糊其辞。
林永翰还以为易柳只是担心触怒北睿王,并未多想。
“若真是诡异,大司正亲临那日便荡得干净了,哪能容诡异留存。”
易柳只能附和的点点头,并未多言。
暨宁看着山顶上荒城,祭文似乎有些悸动。
感受到胸口的祭文发烫。
“大师兄,上面那座城是?”
暨宁感觉祭文兴奋异常。
“荒城,怎么了?”
秦晨特意瞧了眼,暨宁上身,以为祭文感应到了诡异。
暨宁松开上衣,祭文闪烁着光芒。
“不知怎的,看到荒城那刻,胸口的祭文就开始发烫。”
秦晨端详着祭文,思索着。
师伯真的遭遇到不详?甚至还不敌?
荒城难不成真的是半个不详地?
小插曲并不妨碍队伍行进。
直至穿过丛林,突然天色变暗。
此时还是午时,阴风阵阵。
祀天卫小队在张季的声声令下,敢忙摆好阵型。
“怎还是白昼,天色突然变暗,还起怪异阴风?!”林郡守失声。
易柳倒也见怪不怪,祀天卫见过更多离奇景象。
司内记载文献数不胜数。
“突发情况,不得贸然行进,斥候也不必探查,小心为上!”
易司正见此情景,自然只能等这怪象褪去。
队伍自然难以行进,只能原地休整,点起了篝火。
暨宁手握御魂,身上的祭文时不时闪烁。
“无妨,不要过激反应,许是诡谲赶路,不要触怒便无妨。”
秦晨将手搭在暨宁肩上,示意暨宁放松。
除去天色骤暗,阴风四起外,并无其他异样。
诡谲不同邪祟,诡谲大多都是无意识体,自然不会对人或物产生敌意。
而邪祟也分两种。
一种是怨念所化,即煞气,秽气等。
拥有意识对任何事物都有敌意。
另一种是执念所化,这类相对而言,没有太多威胁性。
饶是休整了半个多时辰,天色还是那般漆黑如墨。
阴风倒停了许久。
如此怪象。
林郡守怎可能再呆车驾之中,当然是随众人一块。
一行人便围着篝火,肖卫和郝威则押在牢笼之中。
“桀桀..桀..”
几声异响传来,众人循声而望,便是郝威发出的声音。
此时的郝威那还有正常人模样。
眼中只余眼白,嘴巴大张,诡声不断,口水在流淌。
此番模样着实惊煞众人。
祀天卫一卫使欲要动用镇邪符。
秦晨怒斥一声:“收回去!诡谲过道,你用这镇邪符无异黑暗中点了一盏灯。”
那卫使被呵斥得头皮发麻,本意只是想镇住郝威。
倒不是秦晨大惊小怪,镇邪符的气息只会让过道的诡谲感到难受。
只会触怒诡谲,到时真是弄巧成拙。
“所有卫使听令,除非有令!不得轻举妄动。”张季敢忙下指示。
唯独怕出了差错,秦阎王可不是开玩笑的。
“将郝威嘴塞上,捆绑住,避免惊吓到大人!”
虽然不能用符箓,但物理方式自然也是可以。
“不必太多惊慌,诡谲同邪祟本就不合,诡谲气息强大,对祸祟的压迫感自然就强一些。”
秦晨出言解释,这是祀天卫必学内容,也诧异那卫使竟能做出如此举动。
“新人?”
张季擦了擦额头的汗,点了点头。
“事了回去领罚,可一不可再二。”
秦晨的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
目的也是为了让其长记性,贸然举动,无异于送死。
更何况是大队人马,自然不能任其胡来。
张季同那新人卫使,跪拜行礼。
领罚,只是祀天司最轻的刑罚,也就是做做样子。
张季自然得感谢一番秦晨。
眼看又要到未时,天色依旧漆黑如故。
难道这诡谲先前便住在此地不成?!
这念头,疯狂在秦晨脑海中回荡。
若是如此,再待下去,决计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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